第兩百一十八章 戰事一觸即發(1 / 2)

在這一個月中,他們發動了幾場大小不等的戰役,雙方都受了不少損失,也開始僵持了起來。現在,他們拚的不是軍隊的驍勇善戰,而是軍資、糧草,看誰能有毅力熬過嚴寒,堅持勝利。

很快就要過年了啊……

軍營中,蕭然算算日子,再看看帳外巡邏的將士們有些疲憊的臉龐,開始盤算是不是要動用一筆開支讓大家感受下過年的氣氛,也算是讓大家開心一回,穩定軍心。他有些疲憊的把杯中粗劣的茶水一飲而盡,問伺候在一旁的將軍:“江遠,我們的糧草還能堅持多久?”

“一月有餘。”一個俊朗的年輕人立馬回答。

“大雪封路,周國的糧草要運送到齊國邊境實屬不易,往後還是要節省些——那該死的緋衣!明明是盟軍,居然連糧草都如此小氣,給了多少就要還雙倍回去!豎子!”

蕭然很少發火,他的手下也很少見到自家王爺失去風度,咬牙切齒的責罵一個人的樣子,由此可見那個傳說中的緋衣將軍是多麼的……功力深厚。

兩軍聯盟,原本該選個元帥統領全局,但緋衣與蕭然武藝相近,各有各的支持者,一月有餘竟還沒有定下人選,各項決定也是經過漫長辯論才能得以通過、實施。

蕭然行事嚴謹,平日接觸的都是文人雅客,甚少見到緋衣這樣妖孽甚至有些無賴的男子,被他的許多奇思妙想弄的是焦頭爛額。

好吧,也許你往敵方的馬兒飼料中加巴豆是有新意,也許你派幾個男兒假扮軍妓斬殺敵方的大將是妙計,也許你四下散布冷飛絕的“斷袖之癖”是為了動搖對方軍心……

但我為什麼覺得你把戰爭當成是兒戲?

難道你要以那麼多人的命為賭注玩一場遊戲嗎?

抱歉,我大周奉陪不起!

而我們二人之力居然隻能和對方打個平手……我們的敵人是更匪夷所思的人物。

“王爺息怒。”

眼見自家王爺一貫溫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煩躁的神情,一旁的將軍們急忙善意的勸解起來。

蕭然揮揮手,示意手下不要為他擔心,然後神色一凜,低沉的說:“新年將近,若糧草還有富餘,為將士們做一頓好的吃食。新年過後,發起全麵進攻。”

“王爺要主動進攻?”

“是。一直以來,都是俱東國蓄意挑釁,我們疲於防衛,也該主動進攻一次了。告訴將士們,把刀劍擦亮,立軍功的時候到了。”

“是!齊軍那邊……”

“本王親自去和緋衣將軍說。”蕭然終於說道。

從理智上來說,蕭然是極其不願意看到緋衣的。

緋衣妖孽的不像男子的麵容、緋衣奇怪的性子、緋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都是蕭然極端厭惡和躲避的原因。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緋衣的“突發奇想”卻是他這類熟讀兵書的人也想不到的。

也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與同樣兵行險招的俱東國僵持不下吧。

那個強盜一樣的男子……

“哦,小然然怎麼來了?是不是幾天不見想我了?”

一進齊國的大帳,蕭然就聽到了緋衣標誌性的笑聲,不由得皺起了眉。他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望著斜靠在虎皮椅上悠然自得的喝著美酒的緋衣,低沉的說:“新年過後,我們一同進軍俱東國。”

“小然然的性子真急.可你是來與我商量,還是來通知我的?”

雖然身在軍營,但緋衣並未身著戎裝。他的房中點著五個溫暖的金質火盆,愣是把自己的大帳弄的溫暖如春,而他的帳內也幾近奢華。

他身穿紅色紗衣,肩膀半露,慵懶的靠在虎皮椅上,手中握著白玉一般的夜光杯,杯中的紅色美酒與他鮮豔的嘴唇一樣美麗的動人心魄。

他懶懶的看了蕭然一眼,自顧自的飲酒,但眼中除了慵懶之外有的還是……一抹威脅與危險。

“兩者皆有。緋衣,我主戰,你主和,我希望先發製人,你卻遲遲不肯出兵,隻是被動防禦……就算你我有再多的冤仇,戰爭並不是兒戲。這樣僵持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哦.小然然的意思是我貪生怕死嗎?”

“我並無此意。還有,請緋衣將軍對我直呼其名。”

蕭然的額角的青筋跳的歡快。

對於“小然然”這個美名,他一向是躲避不及的。他執著的不讓緋衣對他做這樣惡心的稱呼,而緋衣也執著的叫他“小然然”,似乎他的憤怒就是他快樂的源泉。

眼下,緋衣頗為溫柔的對蕭然莞爾一笑,輕柔的說:“小然然,你到底為什麼要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