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爺爺，在做出決定之前希望您能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他的語氣極其堅定，眸子裏閃爍著微微的光澤，沈老爺子忽然就對麵前這個年輕人有了些許改觀。
執著的人得到的機會總是會比旁人多出許多，沈老爺子沉默了半響，畢竟他確實也想聽聽，林墨究竟會用怎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隨即林墨便將當年自己在青石古鎮落水一事娓娓道來，他每多說一句，沈老爺子的臉色就越沉一分。
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才換來沈之晴這麼多年在林家的不幸，卻沒想到原來他們之間的糾葛早在那麼久以前便已悄然開始。
“現在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當年從河裏救起我的人就是之晴，而我今天來隻是想您要個答案。”林墨不自覺的握緊了拳，語氣裏忽然生出一絲淩厲。
“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既然沈之晴當初可以奮不顧身跳進河裏救起當時與她還隻是陌生人的林墨，那又怎麼可能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他？
林墨心中熾熱，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五年前的真相，以及沈之晴所有的過往。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又憑什麼告訴你答案？”
沈老爺子笑了笑，眼神裏卻生出一陣悲涼，如果林墨剛才所言不虛，那這兩個人豈不是生生錯過數十年之久？
真謂是，造化弄人。
“林墨啊林墨，你從小就聰明過人，卻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弄錯……”沈老爺子深深的望了一眼林墨，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道。
“這何其可笑。”
不光是沈老爺子這麼覺得，就連林墨自己也覺得極其可笑，這數年以來他就像是沈夢瑤的掌中之物，始終被她牽著鼻子走。
而等他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傷害早已刻骨銘心。
林墨所表現出的沉默倒是令沈老爺子感到一絲意外，他原本以為無論如何林墨也會為自己爭辯一番的。
或許他會聲稱自己是受了沈夢瑤的蒙蔽，也或許會說些其他的理由，可是他什麼都沒有。
就那麼低垂著眼瞼，始終不語，直到沈老爺子喚他的名字才再次抬起了頭。
“你既然想知道這些何不自己去查？”沈老爺子微微偏頭，似有些疑惑，“難不成南城墨少的手段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嗎？”
若是旁人說這話林墨或許還會以為對方是在變著法的奚落自己，可偏偏麵前這人是沈老爺子。
“您的下屬不愧是前勳出身，有些資料實在處理得太過隱秘。”林墨倒也不怕丟臉，坦蕩道，“晚輩確實能力不足。”
經林墨這麼一提醒沈老爺子才想起來，當年沈家人擔心沈之晴養母的事情傳出去會被有心人利用，所以他才動用了力量。
林墨再怎麼手眼通天也查不到他頭上，查不到核心自然也正常。
隻是即便聽完了剛才那番話，沈老爺子也並不確定是否應該把資料交到麵前這個年輕人的手上。
畢竟那段過去，是沈之晴的心中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