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到沈之晴準備好，林墨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眼前。
沈之晴剛從醫院回到公寓樓下，便瞧見了那個站在路燈下修長的身影，他遠遠的便瞧見了她，頓時忙不迭的走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回來？”
林墨極其自然的接過沈之晴手裏的包，就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做過無數次。
“公司又加班了嗎？”
他的語氣無比溫和，嘴角帶著一絲極淡的笑意，可全然令沈之晴內心掀起半分波瀾，她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他。
林墨真的會和林擎安自殺的事有關嗎？
沈之晴不想懷疑他，卻又需要一個答案。
“怎麼了？”林墨似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扭過腦袋來看她，“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也不知道怎麼的，前兩日顧北霖像是忽然受了莫大的刺激似的主動跑到林墨跟前說，他不會再繼續追求寧漾。
哪怕隻是與寧漾見一麵，他都再也做不到。
當時顧北霖說出這番話時臉上呈現出一種林墨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表情，平靜而憂傷，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再強迫下去，便答應了下來。
今天特意來公寓樓下等沈之晴，便是想同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換一種方式。
畢竟當沈之晴提出那個條件的時候林墨便已猜到了她的心思，至於條件不過是個過場，並不重要。
不過林墨還沒來得及提出此事，沈之晴一句平淡的話語便忽如其來的劈到了他臉上。
“林擎安今天自殺了，你知道嗎？”
她的眼神像是一柄利劍，尖銳又淩厲，瞬間使得林墨連呼吸都變得不順起來。
“這件事我的確不知道。”
他收起眼底的驚訝，語氣轉而變得平靜：“他看起來不像是會自殺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
沈之晴一臉平靜，可視線卻一刻未從林墨身上挪開：“我前日去見他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可今日他就自殺了。”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意味深長，再加上林墨一向敏銳頓時便察覺到了沈之晴的異常。
“之晴，你究竟想說什麼。”林墨皺眉道，“你就這麼關心他的死活？”
捫心自問，林墨對林擎安的生死並不在意，所以聽到他自殺的消息觸動自然不大，反正在他眼中，林擎安也向來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隻是他未曾料到自己的這番話卻徹底點燃了沈之晴的怒火，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頓時露出一抹冷笑。
“他好歹也算我半個老師，我當然關心他的死活。”她冷著聲音道，“倒是你，作為他的親哥哥聽說了他自殺的事竟然如此無動於衷，也的確令我驚訝。”
從沈之晴口中聽到這話倒是令林墨比聽見林擎安自殺的消息表情變化更多了些，他臉色凝重的看了一會沈之晴，最終卻淡淡的歎了口氣。
他沒有問沈之晴是怎麼知道的，隻是問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從發現他和林擎安見麵時總會針鋒相對，還是從剛進入澤成起邊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