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沈妄寒麻藥勁兒過去緩緩醒來，看到身邊的秦川，他眸底湧上淡淡失望，即便他如此，慕輕雪都吝嗇看他一眼。
他自嘲一笑，早就該料到，可他還是不由自主期待，哪怕慕輕雪隻是對他笑笑，都讓他幸福的冒泡。
“手術中途出了什麼事？”
秦川見他醒來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況，沈妄寒顧不得身體上的不適，略帶沙啞詢問。
“出了點小意外，但恒兒的手術很成功，至於製造麻煩的人現在在老地方的，等著你處置。”
沈妄寒眸色驟然淩厲，敢動他兒子，簡直就是活膩歪了，他緩緩坐起身，拔掉手背上的輸液器，穿鞋下床。
“沈總，您先調養好身體，其他事不著急。”
秦川阻止，他畢竟剛剛結束那麼大的手術，身體還很虛弱，任何事情都沒有比他盡快康複來的重要。
沈妄寒並未開口，眼神無比堅定地看向他，最終他無奈敗下陣來。
“好好好，您等會我去借個輪椅，行不行？”
沈妄寒點頭，秦川到門口安排保鏢去輪椅，半小時後，兩人來到所謂的老地方。
這是一棟別墅，從外麵看來沒有任何異常，進到內部，要是不知曉機關的情況下，也沒有任何不同。
秦川推著沈妄寒來到雜物間，在牆壁上敲了兩下後，原本平整的牆壁豁然開出一道門。
兩人進到牆壁裏麵，是一部向下的電梯，電梯在負二樓停下，電梯門打開，秦川推著他朝裏麵走去。
這裏雖然是地下室，通風係統做的很好，沒有半點潮濕黴味，走廊裏燈火通明，一路延伸出幾十米，兩人在最裏麵的門口停下。
守在門口的保鏢打開門，秦川推著沈妄寒進去，就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瑟縮在牆角。
見有人進來，女人驚恐的看向沈妄寒，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我也是走投無路才答應那個人的，求你們放過我。”
沈妄寒想到要不是顧朝川和常青控住住了局麵，霍恒不知要麵臨什麼樣的危險，就憤怒到極致。
要知道，霍恒不僅僅是他兒子，更是他和慕輕雪之間唯一的聯係，要是他出了差池，恐怕慕輕雪這輩子都不會在看他一眼。
女人仿佛感受到了沈妄寒身上的殺氣，警惕的看著他。
“告訴我，誰讓你那麼做的？”
沈妄寒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要讓他知道是誰，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人。
“我也不認識，我老公在外麵欠人錢，人家上門要債，我們實在拿不出，就在這時有個人聯係我們，隻要我按照他們的吩咐做事，就幫我解決欠款的事情。”
女人沒有死咬著不開口，反而很配合沈妄寒的詢問，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她也不是傻子，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所以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她錄了音。
她點開錄音播放，確實如她所說，秦川按照她提供的號碼打過去，號碼已經被注銷了。
但這件事並不難，他把號碼發給了常青，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有些為難不知該怎麼說。
沈妄寒看著他的臉色，俊臉上浮現了然笑容。
“是我媽的人！”
秦川點頭，沈妄寒用力抓著輪椅扶手，指節間泛著青白之色，雲嵐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讓他忍耐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