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雪聽到沈妄寒口中的老地方，眸底染上淡淡算計，她冷冷推開他扶著的手，正要去開她的車，沈妄寒快步上前按住主駕駛的車門。
“我送你去醫院。”
慕輕雪迎視著他的眼睛，嘲諷一笑，一字一頓開口，“與其去醫院，我更好奇沈總口中的老地方是哪裏？
不知道我爸爸是不是有幸去過哪裏？”
沈妄寒深吸口氣，他很清楚慕輕雪對他的好奇，既然他敢說出口，就是不準備在隱瞞她。
更何況，他很清楚，慕輕雪誰放過李少林和那些綁匪的話，就是嚇唬李少林的。
她隻是等著李少林開口，畢竟，被逼上絕路的李少林，肯定會選擇和慕輕雪合作。
那麼多人，慕輕雪根本沒有合適的地方安置，未免居心不良的人借此來打擊慕輕雪，他隻能將人安置在老地方。
“你處理好傷口，我帶你過去。”
無奈，沈妄寒做出讓步，他相信他不吐口，慕輕雪肯定會和他死磕下去。
慕輕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就在她驚訝時，沈妄寒扶著她做進他的車。
在慕輕雪的堅持下，兩人在沿途的小診所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
“我沒事，可以帶我去老地方嗎？”
沈妄寒無奈點頭，開車帶著慕輕雪兜兜轉轉來到別墅。
慕輕雪萬萬沒想到這棟半山別墅會有這麼大的秘密，要不是沈妄寒親自帶著她，還真看不出這棟別墅的玄機。
地下室裏慕輕雪看到被囚禁的李少林和綁匪，麵色越發不好看。
“不舒服嗎？”沈妄寒擔心詢問，卻換來慕輕雪冷漠質問。
“我爸被關在過這裏嗎？”
她因為過於憤怒，身體都在顫抖，詢問的聲音雖然平緩，但卻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如果沈妄寒敢點頭，她便會衝過去將他撕碎。
“沒有。”
慕輕雪鬆了口氣，那時候的慕平善太虛弱了，要是在被囚禁在這裏，就算沈妄寒什麼都不做，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折磨。
“輕雪，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喪心病狂？”
沈妄寒試圖解釋，但慕輕雪卻不屑聽，“你什麼樣子我難道不清楚？”
那段被折磨的體無完膚的過去，她心裏和身體承受的傷害，他一句輕飄飄的我沒你想象的那麼適當心病狂就解釋了？
那麼他口中的喪心病狂到底是什麼程度？她真切體會到的傷害，難道還不夠那個級別？
沈妄寒頓時語塞，他們之間桓恒的東西太多，以至於他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更何況，他一天不交出慕平善，慕輕雪始終會把他當做敵人對待。
“對不起。”千言萬語彙成一句對不起，慕輕雪嘲諷冷笑。
“沈妄寒你的對不起太值錢，我承受不起，當年就算是我親手把你媽媽從樓上推下去的，難道就值得你那麼趕盡殺絕的對待我？
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化解，未免太輕飄了，事到如今不妨告訴你，就算所有事都不是你做的，我也懶得聽你解釋。
畢竟這是當年你親手交給我的，再多的解釋都是錯，這是我用兩條人命換來的教訓，此生銘記於心。”
沈妄寒無力反駁，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一把刀將他的心紮的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