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是喜歡。男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哪個能這麼鎮定。
蘇慧晴自覺退開些,盛梓耀突然捏住她的臉,用力搓著,像是要扯下一層皮。
“哎呦,疼,疼!”
左臉是真疼,她忍不住哀叫,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
盛梓耀鬆手,蘇慧晴摸著臉蛋瞪他,一臉怨念。
盛梓耀推開她:“總算有點人樣了。”
蘇慧晴吃了他的都有。
這個變態,他知不知道,她多努力在傷了心後才做出這副姿態來討好他!
蘇慧晴洗完澡上床,盛梓耀扣住她胳膊便把人壓在身下。
她不會拒絕他,隻是……
蘇慧晴看見了他後頸襯衫上的紅唇印。
盛梓耀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停下索取看她。蘇慧晴依舊笑著,纖長的腿摩擦著他的腰,風情灼灼:“怎麼停了?後續乏力?”
盛梓耀眯起眼:“待會兒可別哭。”
她揚著唇角,闔眸。
這唇印,該是他的未婚妻,裴靈靈留的吧。
能近盛梓耀身的女人,隻有她了。
清晨,蘇慧晴被鬧鍾叫醒,睜眼就看見男人精致的眉眼,和他裸露的性感胸肌。
饒是看了一年,夫妻間什麼都做了,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蘇慧晴緩了緩,忍不住仔細看著他,抬手輕撫他的眉心。此人什麼都好,做為丈夫,他相貌品行家世樣樣無懈可擊。
這樣的男人,太極品了。她hold不住,更不敢妄想。
蘇慧晴扯了扯唇角,正要收回手,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盛梓耀緩緩睜眸,眸光如炬。
不同於剛才,清醒後的他多了壓迫和深沉。蘇慧晴甜甜一笑,語氣帶著刻意的討好:“老公,早安。”
盛梓耀鬆開她,手落在她揚起的唇角,來回撫摸流連:“意猶未盡?”
蘇慧晴先是一怔,隨即恍然,身子很誠實往後一退,眼睛睜大:“胡說!意猶已盡,太盡了。”
盛梓耀的手落了空,蘇慧晴看了眼,怕他多想,又嬌聲加了句:“阿耀天賦異稟,能力出眾,身為老婆的我真是幸福呢。”
盛梓耀掃過她,淡淡喔了聲:“那就好,讓你幸福是我的責任。”
蘇慧晴唇角僵硬,笑的見牙不見眼。
她洗漱完去廚房做早餐,盛梓耀有輕微潔癖,襯衫西服每天都要換。他穿戴好,隨手將換下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裏。
白襯衫後領處正巧朝上,那口紅印記不太明顯,卻逃不過他的眼。
盛梓耀拿起襯衫,倏地想到了什麼,蹙了蹙眉。
吃完早餐,蘇慧晴收拾碗筷,如往常般叮囑句:“路上開車小心哦。”
她和盛梓耀從不一起去公司,一般都是他先走。
“好,”盛梓耀應著,走到門口,又倒回來。
蘇慧晴也停下,疑惑看他:“怎麼了?還有事?”
盛梓耀指了指洗衣機方向,很是直接:“我襯衫上的口紅,你看見了?”
蘇慧晴了然,朝他眨眨眼:“我還以為怎麼了,嗯對,我昨晚就看見了。你放心,我知道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
氣氛有一瞬間的死寂。
片刻,盛梓耀點頭:“很好。”
她倒是真擺的正位置!
蘇慧晴笑著揮手:“老公,晚上見。”
盛梓耀轉身出門,心底那些隱約的不爽全被他給壓住。
同床共枕一年多,蘇慧晴對他很用心,為人妻子該做的她都做盡了。白日美麗大方,對他溫柔體貼,床上妖嬈嫵媚,從沒有脾氣,不主動管他,更不會驕縱。
他給錢、給車,她便接受,卻從不主動索要什麼。
盛梓耀冷笑,當初結婚協議上寫的,她倒是記的比他還要清楚。
蘇慧晴從落地窗目視著他離開,剛才的笑靨如花全都收起。
她對著窗外發了會兒呆,也去公司。
她踩著點進建築設計部,卻見方菲等人都圍著她的辦公桌。實習助理先看見她,驚呼:“晴姐,來了?”
幾人聞聲身子都側過來,蘇慧晴通過間隙看見她桌上擺著一大束向日葵。
黃色的花在陽光下異常醒目。
方菲興奮問,手裏搖晃著張卡片:“要沒這卡,我們還真當是朋友送的了,哪有情人不送玫瑰百合送向日葵的。晴晴,老實交代,這給你示愛的是不是你瞞著我們找的男朋友?”
“別瞎說。”蘇慧晴無奈,從她手中拿過卡片。
上麵寫著句情話,沒有名字,蘇慧晴沉了沉臉。
向日葵是她曾經最喜歡的花,能送她向日葵的男人,且這字體,隻能是杜景林。
蘇慧晴覺得不可思議,原來昨天他對她表白心意還不算什麼,他還能做出更沒下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