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梓耀的手來到她被捆著的手腕上,那一處因為蘇慧晴用力掙紮,已經磨紅了。
他按住繩子,卻沒解:“真的?”
蘇慧晴點了點頭。
“我不信。”
他不信,一男一女,且季瑾對她有情,真能什麼也不做。
“那你想怎樣?”蘇慧晴冷眼道,“套房裏麵又沒有監控,我找不到東西證明,你不信我,我能如何?”
她也沒想過他會信。
盛梓耀解了她腳上的繩子,輕輕按揉她紅腫的地方:“季瑾在國外接手了很多棘手的案子,得罪了不少人。回國後,他接的一些也是別的律師不願管的。”
蘇慧晴聽出他話中威脅,警惕:“你別亂來。我那晚在酒吧喝多了,和方菲一起喝的,後來我不省人事,季瑾怕帶我回家我醒來會不高興,才去的酒店。我們真什麼也沒做,我在床上,他坐在地上陪了我一夜。”
盛梓耀陰陰看她,果然一威脅,她就什麼都說了。
“你為什麼要和她一起走?”
“沒有,隻有我買了機票。”
盛梓耀冷厲神色掃過:“我查過了,他也買了票。”
蘇慧晴一怔。
“我真不知道,我沒打算和他一起走。”
她沒敢說,他們本來原本的打算。
蘇慧晴沒見過盛梓耀瘋起來的樣子,可她記得阮珂說過,盛總從不輕易發火,可他要真動了脾氣,不是誰都能受得起的。
盛梓耀看了她片刻,又解了她手上的繩子。
蘇慧晴鬆了口氣,盛梓耀卻又將她抱起,進臥室。
蘇小姐剛被解開的手又被捆住,這次捆她的,是領帶。
她簡直要炸:“既然都是要捆,你解開我幹什麼?”
盛梓耀語氣低柔:“繩子太粗糙,怕你一會兒動的厲害磨出血。”
……她有一種今晚活不過去的預感。
雙手被製,雙腳卻還能動。她剛動了歪心思,盛梓耀已經用身體壓住她。
蘇慧晴惱道:“你和裴靈靈昨晚沒要夠,一大早的又要睡我?”
“我沒碰她。”
盛梓耀看著她的眼:“昨晚我在外麵沙發上坐了一夜,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
蘇慧晴啞然。
“阮珂把每個酒店都查過了,沒找到你,我才去了機場,”盛梓耀撫著她的紅唇,妖孽又危險:“開始吧?”
開始個鬼!
蘇慧晴道:“好,就算你們昨晚沒有,之前呢?你那麼多天都沒回來,不是去和她一起住了嗎?”
她想到什麼問什麼,絲毫沒察覺到她此刻的語氣有多不對勁。
盛梓耀臉色一緩:“我說沒碰她,是從沒碰過她。”
蘇慧晴還想說,盛梓耀按住她的唇:“有什麼想問的,結束後再問。”
“盛梓耀,你……”他這副妖妖孽孽的姿態,又蠱惑又嚇人。
“閉上你的嘴。”
他總得先發泄。
不然,他怕他失控。
……
等蘇慧晴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盛梓耀連公司都沒去,斷斷續續,沒完沒了。蘇慧晴後來真覺得自己要死了,或許還不如死,這情況明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餓,又累,又困,偏生,什麼都不能做。
她這才知道,以前的盛梓耀對她真的很溫柔。
盛梓耀不在房間,她緩緩下來,腿一陣酸軟不說,且疼的厲害。
蘇慧晴看了眼時間,十點多,他應該是去公司了。
她洗了澡,想趁著他不在先離開。就算繼續留在白溪市,她也不想和盛梓耀住在一起。
每天這麼親密,她有負罪感,更是折磨自己的心。
蘇慧晴換了衣裳,想開門出去,卻發現門打不開。
她愣了愣,用力又試了幾次。門確實開不了,應該……是從外麵鎖住了。
蘇慧晴神色大變。
一陣憤怒過去,她找手機給盛梓耀打電話,卻發現,手機還在,裏麵的卡被人拿走了。
她咬牙,他真是用心良苦。
蘇慧晴氣的難受,她愛上他的結果,原來隻他和別的女人訂婚還不夠,還換來了囚盡。
她到窗邊,二十七樓很高,摔下去一定是死的麵目全非。
她恨,恨自己沒這膽量,恨當時盛梓耀不把樓層買的低一些。
……
季瑾一晚上也沒睡好。
那兩本結婚證給他的衝擊力太強,他完全不明白盛梓耀和蘇慧晴、裴靈靈的關係。
他喜歡蘇慧晴,想她得到幸福,想她在經曆了那麼磨難後,能夠苦盡甘來。
即使這幸福不是他給的,他失落歸失落,卻也可以忍受。
他正出神,一旁的手機響了。
電話那邊傳來禮貌的女聲:“季先生,一會兒有勞您到天盛走一趟,我們盛總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