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相視一眼,一人通知賀淵,剩下所有人開始以這為中心不斷擴大麵積尋人。
幾個人整整找了一夜。
劉姨聽說人不見了,又是擔心又是害怕,一宿沒睡。賀淵沒接電話,他們打霍辰、盛梓耀的也沒人接。
這幾人中一兄弟知道賀淵在白溪市的別墅,可賀淵今晚根本沒在那,他和方菲交往後給她買了一套公寓,兩人住在一起。
男人們隻能自作主張,發動白溪市自己人的勢力尋人。
蘇慧晴找不到了,這可是件大事。她對盛梓耀有多重要,已經不需質疑。
賀淵奮戰大半宿,睡到自然醒,方菲早上起床上班都沒吵醒他。賀淵看見手機的未接電話時已經十點多,整整二十多個,半個小時打一次。
他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他神色一變,瞬間玩味妖孽從容全部收起,撥回電話。
……
蘇慧晴被人帶到了一處破敗的房間。
她的手腳都被捆著,眼睛嘴巴倒是沒被蒙住堵住。她也就沒費力氣亂喊救命,想來附近空曠,不會有什麼人。
第二次經曆綁架,雖有過經驗,可心中懼意倒是一點沒少。
室內沒有人,房間很破,且簡陋。除了她所在的一張床,就隻有一個椅子和一張布滿灰塵的桌子。
蘇慧晴掃了眼環境,忍不住開始想那對父女。
他們到底是不是好人,難不成是綁架她的人為了讓她下車用的計謀?可要是好人,她被他們綁了,他們呢?
千萬別受了她的連累才好,不然她真是糟了心。
她這也反應過來,這些人綁的她時機很對,看來,車拋錨也是人動的手腳了。
是她大意了。
蘇慧晴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想害她,一浪又一浪,一波未成一波又起。哥哥說的真是沒錯,跟著盛梓耀什麼都好,就是安全方麵,一不留神就被人鑽了空子。
她一直在等著人進來,不管是誰,肯定是衝著她來的。
要她的命可能性不大,必定是有所圖。
可她等了很久,透過髒玻璃她看到外麵的天從亮到黑,由從黑到亮,還是沒人來。
蘇慧晴肚子在叫,且有點渴。
她又等了會,實在忍不住了,揚聲叫道:“有人嗎?進來談談。”
沒人理會,且外麵一片安靜。
她罵了句,門倏地從外打開。
刺眼的陽光透射進來,蘇慧晴眯了眯眼,笑了:“原來是你。”
裴靈靈身後還跟著幾人,她穿著紅色的紀梵希修身套裝,氣質高冷且傲然:“是我。”
“你想做什麼?殺人,還是隻是想用我威脅盛梓耀放過裴二少?”
裴靈靈也不嫌椅子髒,沒擦便坐下。她冷冷看她:“你很聰明。想讓我放過你,這是唯一條件。”
蘇慧晴挑挑眉,知道背後的人是她,她倒是放寬了心,一點都不擔憂:“裴小姐,你不該露麵的,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若是盛梓耀不答應,你的人對我動了手,我死後盛梓耀一定會對你對裴家趕盡殺絕。”
“難道現在盛梓耀做的不是趕盡殺絕嗎?”
裴靈靈陰冷反問。裴家最近多難,別說白溪市,國內人人皆知。
一個裴霆,讓他們成了笑話。牆倒眾人推,從前巴結他們的,現在談之色變躲之不及。
裴靈靈早知世態炎涼,可親身體會,又是另一種感覺。
她何嚐想露麵,可她的目的就是讓盛梓耀放過弟弟。隻要這話一提,她就洗不清嫌疑。
以盛梓耀的本事,查到是她也不難。
裴靈靈冷笑:“你別怕,我雖恨你,卻也不會現在動你。我們等著看吧,看盛梓耀是選你還是選所謂的正義。”
“如果他不救你,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蘇慧晴,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我會讓你死的比你想象中的所有可怕模樣都慘。”
蘇慧晴看著裴靈靈,心頭忍不住一寒。
眼前這個人,和初次見的時候判若兩人,大相徑庭。
裴家確實慘,裴霆不必說,裴母一直在醫院,病情沒有好的趨勢,一直哭,身子越發虛弱。裴氏集團被相關機構調查,裴父也被帶去問話,雖沒暴露全部不堪的事,可已經被查到的若是再有了證據,裴父怕是也要判刑。
裴氏經濟危機,內憂外患,裴靈靈心神俱碎,又得安內又得平外。
蘇慧晴有些可憐她,卻還是道:“你恨我是不是?”
裴靈靈一嗤:“你說呢?”
“可你為什麼恨我?因為盛梓耀?他從不愛你。因為婚禮上我讓你丟了顏麵?這怕是也不能怪我。因為裴霆?他罪有應得,早就該進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