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就什麼也不會在乎了。
此時此刻的我,眼看門開了,直接便衝了進去,裏麵有沒有陷阱埋伏什麼的。
進去之後,我發現這裏似乎是一間臥室。
整個屋子是長方形的,最左邊有一張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材質的床,上麵擺著一個同樣看不出材質的老式枕頭。
最右邊貼著牆壁擺了三排書架,有一張石桌和一把石凳,這便是這臥室的全部布局。
在我斜對麵的地上有一道活板門,大大敞開著,一條石梯通向下方。
既然那個殺千刀的會長不在這間臥室裏麵,肯定就在這下麵,我毫不猶豫的順著這石梯一路下去。
石梯很長,但以此時的我的速度,不到一分鍾也就到了底部。
又是一間石室,地方不大。
石梯緊貼著西麵的牆,東麵牆上又是一道門。
北麵牆上掛著一副畫像,南麵牆角擺著一塊蒲團。
我緊皺起眉頭。
那畫像畫的又是那個女子。
此時我沒心情再管這些,一腳踹開東麵牆上那扇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光。
這裏的四麵牆以及天花板和地麵竟然都是用那火紅色的晶體打磨而成。
在這扇門的斜對麵是一座高高的石台,石台正前方有一條同樣是火紅色晶體打造的長梯。
我一眼就看到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身影正趴在那梯子上,一步步往上爬。
很顯然,他就是那個殺千刀的會長!
他的目標應該是石台最上方的蓮座。
在那蓮座上麵,有一團明亮的火焰。
火焰似乎被一層淡藍色的光罩所包裹著。
一想到顧夢身上的傷,我的怒火就源源不斷的往上湧。
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不管這狗東西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得逞!
在火焰的包裹下,我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竟隱隱響起一陣破風聲。
那狗東西也注意到了我,臉色一變,想要加快速度。
可他似乎是受了重傷,即便加快了速度,也離那蓮座甚遠。
很快,我就衝到了他的麵前,揪著他的後衣領將他翻了過來,抬起腿來,狠狠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我這一腳踹得很重,加上他本來就有重傷,他直接是口吐鮮血。
他雙手合十,臉上浮現出一抹乞求,喉嚨處發出咕咕聲,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上纏著一圈兒染血的布,並且還有鮮血不斷往下淌。
看這樣子,他是脖子受了傷,說不出話來了。
我突然有種有力沒處使的感覺。
他若是身體處在全盛時期,我斷然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可偏巧他身受重傷,基本上沒有絲毫戰鬥力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是把他活活打死,也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盯著他,眉頭緊皺。
過了好半晌,我收回了腳。
隨著理智的慢慢恢複,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後問了他一個問題:“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現在仔細想想,我這一路好像都能看到地上有血……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猛獸或者凶險的陷阱啊。
這狗東西的實力不在布叔之下,到底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聽到我這麼一問,他喉嚨發出咕咕的聲音,隨後手指蘸著自己的血,準備在這台階上寫字。
可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台階呢,就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