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濤?他怎麼會在這裏?”一旁的張猛也看到了那人,微皺起了眉頭。
見宋玄瞳和劉福星一臉疑惑,我簡單跟他們解釋了一下。
這廖濤是我和張猛初中時期的同學,家境優渥,總自認為高人一等。
他特別瞧不起農村出身的我和張猛。
因為不敢招惹張猛,他隻能欺負我這顆軟柿子。
當時班上欺負我的人並不在少數。
之所以對他如此印象深刻,是因為當時發生了某件事。
時隔了這麼久,我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具體的一些細節已經遺忘,隻記得當時市裏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
關於這案子,說什麼的都有。
至於具體怎麼回事兒,我是真不清楚,也不想了解的那麼深。
畢竟我這人膽子小,知道多了準得做噩夢。
反正就是在這麼個節骨眼兒上,廖濤出事兒了。
早幾天,他的眼睛就一直不舒服,甚至都顧不上欺負我。
某天上課情況一下子嚴重了起來,他疼得滿地打滾,送到醫院一檢查,才發現他有個什麼先天的眼疾,很有可能永久失明。
為了治療眼睛,廖濤隻能被迫休學。
那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
欺負我的人少了一個,我慶幸都來不及,根本不在意他後來去了哪兒。
現在,竟然在這麼個地方重新見到了他,難免讓我有些感慨。
看他這樣子,眼睛應該是治好了。
“去打個招呼?”張猛用胳膊肘杵了杵我,提議道。
我斜了他一眼:“神經病吧你,我跟他有什麼好打招呼的,不拿個麻袋一套給他弄到小巷子裏打一頓就不錯了。”
張猛聽我這麼一說,在褲兜裏一陣摸索,還真掏出來一麻袋,衝我舞了舞,打了個手勢。
我頓時無語了。
就在這時,那廖濤注意到了我們。
他先是一愣,隨後整個人變得特別驚慌,撒丫子就跑,轉眼間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微皺起眉頭,看向宋玄瞳,輕聲問道:“宋兄,你剛才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波動了嗎?”
宋玄瞳點了點頭,盯著廖濤逃走的方向,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這種波動,我以前從未感覺到過,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廖濤這小子,難道也是個修士?
我腦海中升起這麼個想法,開始有些好奇這些年他都去哪兒了,做了些什麼。
這事兒被我當成了一個插曲,並沒有多在意。
我們繼續在街上閑逛。
今天也不知怎麼的,認識的人紛紛出現在這兒。
前腳碰見廖濤,後腳就撞見了之前在木料市場碰到的那個老乞丐。
要不是他給了我們木棍和那生鏽的鐮刀,我們也不可能平安從寧家大宅脫身。
我之後去木料市場找過他很多次,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要我說啊,他和張猛就是天生犯衝。
上次兩人就鬧得很不愉快,這次又是他在乞討的過程中,和張猛撞了個滿懷。
兩人痛叫一聲,抬頭看到對方,都愣住了。
“老梆子?!”
“小崽子?!”
眼看兩人因為不滿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就要掐起來,我連忙上前把他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