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辦喜宴,竹飲是知道的,可因為有人看管他,他也就瞧不了外麵的情況。
其實竹飲也知道,今天看管的兩人明顯心不在焉。
開始還能夠在門外老老實實守著,可漸漸的人卻走遠了,對竹飲的看管也放鬆了。
竹飲原本可以趁此機會逃出去,可他為人老實,不想他們為難,也就待在了屋子裏。
不過,就算竹飲跑出去,他也不知道做什麼,師傅的手記還沒找到,再加上心裏有事,他也樂於一個人待在家裏。
可今日不同以往,他心裏莫名慌張,去屋子內灌了大口涼茶,也不能緩解他內心的焦躁。
明明晚上溫度不高,按理說人也不會感覺太熱,可他的心跳的卻有點不同尋常,總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正當他煩躁不已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瞟了桌子腳一眼。
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麵?
他很疑惑,什麼時候拿東西墊桌腳了?明明桌子很平穩啊?
好奇心驅使下,他蹲下身子,輕輕地抬起桌腳,將底下壓著的東西給拉了出來。
細一看,他心驚不已,這……這不是我苦苦尋找的師傅手記嗎?什麼時候墊桌腳了?
很快他就想到原因:嗯,應該是狐栗做的,隻有它貪玩。
想到這裏他暗自慶幸,狐狸瘋起來沒撕了它,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細心地將手記上的灰彈去後,他又一點一點地磨平皺褶,折騰了好一會兒,雖然不能恢複原來的樣子,可看在他眼裏倒是順眼了許多。
把手記處理好後,竹飲可沒有忘記魑邪的事。
翻開手記,師傅果然記載了他之前打敗魑邪的方法,原來靠的是——驅魔劍?
手記裏還有師傅的預言——魑邪會再犯村莊,不過隻要驅魔劍被供奉在祠堂裏,村裏人就遭受不到傷害。
看在這裏,竹飲聯想到之前取血的事,暗叫不好。
果然,翻看後麵,師傅也提到了驅魔劍如果碰觸到四十九滴人/血,會轉變成魔劍,淪為妖怪傷害凡人的工具。
竹飲的內心一下子惶恐不安,之前就聽說劍已經被滴了血,這時候的劍會變成什麼樣?還會是當初斬妖除魔的寶劍嗎?
不行,要阻止他們,不然全村人的性命就危險了,竹飲想到不好的可能,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去勸說村裏人。
可才準備走,門卻自己開了,緊接著他看到一身大紅喜服的阿力從門外進來。
竹飲看到阿力腰上的劍,心中一喜:“阿力,你聽我說,那劍趕緊放回去,劍滴了血會變成魔劍的,會對村裏人有危險的,趁現在還來得及。”
“你聽誰說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一麵之詞。”阿力的聲音冷冷的,竹飲沒在意。
見阿力不信,他拿起手記,指著手記裏的文字,邊讀邊看著阿力說,“我師傅這樣寫的,你要信他老人家。”
“哦,竹聶老頭兒告訴你的,可是來不及了,你要怎麼辦?”魑邪撕開偽裝,嘴角帶著陰冷的笑,慢慢地說出這句話。
竹飲很快發現不對勁,這……這不是阿力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冒充阿力?”竹飲神情嚴肅,語氣一下子冷冽起來。
魑邪微微側頭挑起自己的一縷頭發,隨意地在手指上綰了一圈,語帶輕佻的說:“旁人看不出來也就罷了,身為竹聶的徒兒也沒個眼力勁兒,你說竹聶老頭兒看到你這個樣,會不會氣得從墳墓裏跳出來?”
如此熟悉師傅,莫非是……
竹飲想到一個可能,試探的喚出一個名字:“魑邪?”
名字被喊出後,魑邪猛拍手,“答對了,你說本座要給你什麼獎勵呢?送你下地/獄好不好?”
魑邪的語調一變化,竹飲感覺到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他也快速的做好了防備的姿勢。
然而,這些雕蟲小技在魑邪眼裏不值一提,不過今天魑邪心情好,樂意陪他玩一玩。
魑邪抬起手,放出一股黑氣襲擊竹飲,竹飲此刻也沉穩,手捏白瓷瓶,嘴裏快速念出口訣,轉眼間,黑氣就一幹二淨。
第一波攻擊化解後,沒等竹飲喘口氣,魑邪從身體裏又放出三股黑氣,分別從不同方向襲/擊竹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