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緩過神來的王七娘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尷尬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們快回去吧!”

“在外麵呆那麼久,就遠兒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獵人在那邊,我實在放心不下。”

“嗯。”

賀修齊點點頭,主動牽著王七娘的手往回走。

因為心裏著急,他甚至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直到兩人回到了那房子,他才意識到不對,紅了耳根。

他僵硬的把送鬆開,氣氛很是怪異。

本來沒什麼感覺的王七娘也忍不住心跳加快,總覺得好像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好再,吸收了藥效的獵人很快醒來,他不顧自己腰上的傷執意下了床,神情激動的對賀修齊一家人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你們都是大好人,不是你們我今天這條小命就算交代在這兒了。”獵人說完就朝旁邊的一個背簍走去,把裏麵自己獵到的兔子和野雞都遞給了賀修齊。

“您客氣了,都是鄉裏鄉親的,見到了搭把手是應該的,不用放在心上。”賀修齊真誠的說道。

“不不不,山中獵人不多,很多時候大家又都在深山一待好幾天,這回如果不是好運遇到你們,等被別人發現,我早就死的透透的了,這點心意不算什麼,日後有機會再報答各位恩人,還請恩人務必收下。”看賀修齊不接,獵人急切又誠懇的解釋道。

見推脫不過,賀修齊最終隻得收下。

加上賀修齊自己開槍打死的野豬這次出來的收獲特別大,一行三人開心的滿載而歸。

但是到了晚上,王七娘才發現,家裏隻有一張床,心中尷尬不已,這怎麼睡啊?

於是硬是強忍著疲倦不睡,假裝整理獵物。

“阿媽,已經很晚了,你還不睡嗎?”遠兒一臉天真的問道。

“阿媽再整理整理,待會兒就睡了,遠兒乖,先去睡好嗎?”說完,摸了摸遠兒的頭。

賀修齊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抱著竹席在角落裏開始打地鋪。

遠兒看了眼阿爸,又看了眼阿媽,忽然眼睛一轉,朝王七娘撒嬌道:“阿媽,我想和你和阿爸一起睡,你們不在身邊我睡不著,好不好嘛阿媽?”

王七娘看賀修齊已經準備地上睡了,心裏很是過意不去,於是鬆口說:“那遠兒睡中間吧,既能挨著阿爸也能挨著阿媽,可以嗎?”

遠兒開心的抱住了王七娘,“耶,阿媽最好了,遠兒最愛阿媽了!”

一旁準備把竹席挪在床上的賀修齊,聽了遠兒的話,不禁嘴角一抽:這小兔崽子,現在都是跟誰學的,都說的是些什麼話。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賀修齊以一斤野豬肉的代價,借用了村裏人的拖拉機,帶著王七娘和遠兒,準備去鎮上把昨天的獵物賣掉,再買一些生活用品回來。

到了鎮上,賀修齊把拖拉機停在了一條很寬闊的馬路邊上,這樣即使自己車停在這裏,也不影響別的車經過。

賀修齊把遠兒從拖拉機上抱下來,把從家裏帶過來的自己的舊衣服,用幾根木棍搭了個小小的遮陽的小棚子,讓遠兒坐進去之後才開始收拾。

王七娘取出從家裏帶過來的一塊油布鋪在拖拉機前,和賀修齊一起把昨天晚上仔細切好的野豬肉,一塊一塊的拿出來鋪在了上麵。

然後擺好之後,尷尬了,賀修齊絕對不是那種能吆喝出聲的人,難道要我一個二十一世紀堂堂中醫博士在大街上吆喝賣肉嗎?王七娘心中一陣無語。

就在這時,路過一個衣著樸素,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女人,目光銳利的緊盯著豬後腿上的一個梅花形標誌。

女人忽然指著賀修齊一家大嗓門喊道:“大家快來看啊,這個野豬身上中了我當家的祖傳的梅花鏢,這個獵物是我當家的才對,他們是小偷!”

八十年代的人一聽說有小偷,心中熱血頓時就被激了出來,一群人紛紛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