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就夏天步入九月份,天氣更熱,也到了賀修齊準備開學前幾天,飯店的生意也步入正軌,每天都會有幾桌客人,還能算是盈利的狀態,一個月就回本,第二個月淨賺兩萬多,王七娘做夢都要笑醒,照這這個節奏,分分鍾暴富不是問題。
從前的她對金錢是如糞土,現在的她對金錢愛不釋手。
開學前兩天,朱玉玫的精神一直都很好,麵色紅潤,說話鏗鏘有力,誰也看不出來,她的大限將至,油燈已經幹枯。
王七娘做了清口解暑的甜品準備給朱玉玫端過去,敲了敲門,沒人開,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朱玉玫坐在窗戶邊的躺椅上,安詳的閉著眼被陽光籠罩,手邊放著一套剛剛織好的毛衣,結尾處有些倉促,看起來像是剛剛趕製出來。
她以為人睡著了,王七娘輕輕地把她手裏織毛衣的針抽出來放到一旁,又從床上把薄毯子拉過來給她蓋上的時候,她覺得有點不對,朱玉玫的胸口沒有任何起伏狀態。
朱玉玫走了,在一個陽光的午後,唇角還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很安靜,一絲痛苦都沒有。
賀修齊趕回來,站在朱玉玫旁邊,一動不動望著她,王七娘拍了拍他後背,無聲安慰。
“別太傷心,至少在人生的最後兩個月裏,伯母是開心的。
賀修齊分不清自己傷心還是不傷心,就隻是表情淡然,賀思遠回來的哭成了淚人。
收拾遺物的時候,王七娘發現在朱玉玫的枕頭下麵放著一份信,上線寫著七娘親啟。
“給你的,你就看。”賀修齊站在她身邊。
王七娘不知道為什麼朱玉玫不給自己兒子留下信件,而是給她這個兒媳婦。
信是這麼寫的——“七娘,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代表我已經不在了,很高興生命的盡頭裏你跟修齊給了我家的溫暖,我這輩子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也不是個合格的子女,我隻想著自己,老了以後變成了這幅模樣,也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不管說什麼,我的報應已經結束了,以後你們兩個要好好過日子,告訴修齊,我很愛他,我沒給你們剩下什麼東西,這筆錢,你們收下,還有香島的那套房子,我已經讓哥哥過戶到了修齊的名下,鑰匙也在枕頭下麵。”
枕頭下麵果然有一把鑰匙,就是當初朱悟河交給兩人的要是,上麵那個百合花的吊墜還在,還有一個存折,打開一看。
王七娘差點扔了出去,五十萬……
“這……這也太多了吧?”她嚇得把存折給了賀修齊,這東西可不敢放在自己手裏,跟個定時炸彈一樣。
賀修齊沒說什麼,把存折跟鑰匙一並收起來,“這些錢,我們可以捐出去。”
或許朱玉玫早就預料到兩人會這麼做,就存折後麵還貼了一張紙,“你們可以不要這些錢,我希望您們可以給思遠用,就當做是我盡奶奶最後一份心意。”
朱家人在火化那天趕了過來,他們帶著朱玉玫的骨灰離開,朱家大哥對賀修齊的態度很不好,就好像在看仇人,眼神裏帶著恨意。
朱家人前腳剛走,王鬆月找上了門,王七娘不在,就賀修齊一個人在家收拾東西。
“妹妹不在家?”
這話問的都多餘,她就是故意趁著王七娘不在家來找賀修齊的,她可是聽說他馬上就要去香島,而且王七娘不去,說不定,她能誘惑這人帶著自己一起去大城市呢?
指望範文銘那個廢物是不可能了,還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