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娘做好飯讓他們兄弟兩個人在家吃飯,她自己則是去外麵找玩瘋了的賀思遠。
距離家門口不遠的地方有個大草坪,許多孩子沒事的時候就在這裏玩,隻要是誰家孩子到點不回家吃飯,或者平時找不到人,大家都會到這個地方找人,一找一個準。
“賀思遠,你阿媽來了。”
孩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驚動了原本趴在草坪上的打滾的賀思遠,前幾天剛下過一場雪,雪白白的又蓬鬆又軟,幾個孩子就在上麵打滾,這也包括王七娘的兒子賀思遠。
王七娘還沒走進,就聽到了他小夥伴通風報信的聲音,然後就看見賀思遠從雪地裏站起來,幹淨的新衣服上沾滿了雪,鞋子跟棉手套全都濕了。
賀思遠怕挨訓,手忙腳亂把身上的雪弄幹淨,濕了的手套缺沒辦法弄幹,隻能背在身後。
王七娘走過來,就看見賀思遠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眼神不敢直視自己。
“回家,吃飯。”她沒什麼生氣的,還伸手把賀思遠頭上的夠不到的雪給掃了去。
賀思遠心虛啊,剛穿沒幾天的新衣服就弄髒,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得挨訓。
“阿媽,你不生氣嗎?”他跟在王七娘身後慢慢吞吞走,腳還忍不住踢幾腳厚厚的雪。
王七娘笑笑,“生氣?什麼氣?”
賀思遠兩隻手緊攥在一起,小聲道:“我弄髒新衣服,還弄濕手套跟鞋子,我不是故意的。”
王七娘已經見怪不怪,俗話說得好,七八歲的孩子狗都嫌,更可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小時候也經常搗亂,但從來因為這種事情挨訓過。
“有什麼生氣,弄髒就回去換幹淨的,快走吧,別凍感冒,有你罪受。”
她把自己幹淨暖和的手套摘下來給賀思遠換上,看見他兩隻小手凍得發紅,一摸冰涼,估計這樣是要生凍瘡。
賀修齊跟李逸軒兩個人已經喝了一整瓶白酒,家裏的白酒不夠,兩人又換成了啤酒。
賀修齊喝的醉醺醺,見到王七娘帶著賀思遠回來,道:“你們先睡,我們兩個在聊一會。”
王七娘點點頭帶著賀思遠洗漱好就回了房間。
當天晚上李逸軒睡在了他們家的沙發上,第二天一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臨走的時候桌子上還留下了一張紙條。
“齊哥,我還有事先走了,事情你要是考慮好了,等年後你去香島記得聯係我,後麵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王七娘拿著紙條進去,賀修齊已經醒了,就是頭暈不想起來,正靠在床頭旁邊發呆,王七娘把說理的紙條遞給他,問道:“什麼事情考慮好?你們兩個要做什麼?”
賀修齊接過來掃了一眼,隨手放到了床頭櫃子旁邊的上,回想了一下昨天跟李逸軒說的話。
半晌,他說道:“哦對,逸軒說在香島他做過一段時間藥草倒賣,收入還算是挺可觀的,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
王七娘卻猶豫了一下,追問道:“倒賣什麼藥材?普通的藥材賺多少錢我們心裏都清楚,他可靠嗎?”
賀修齊唔了聲,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道:“他跟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人沒問題,我在想要不要跟他合作一段時間,多攢點錢,這樣等你跟思遠過去也能不用特別勞累。”
王七娘聽這話是,知道賀修齊應該是相信了李逸軒,就問:“投資多少錢?我們手裏暫時能自由活動的資金就二十多萬,還有五萬多是留下來咱們開支用的,不能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