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禾遠下班後，向林宛白和言玫，原原本本複述了今日傅涼川與傅茂生的談話。
“啊？傅茂生那樣說他自己惡心不惡心啊。”
說這話的是言玫。
“他自己本來就心虛，編出這樣的瞎話，也是為了讓傅涼川對他少點戒心。”
林宛白一句話簡單挑明。
“哎，這麼大個男人，敢做不敢當，一點骨氣也沒有。”
小蔡最後點評。
林宛白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剛哄了團團睡覺，在泡澡。
距離手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的眼睛恢複的很好，滿兩個月後需要再去找顧墨複查。
她捧起一把泡沫，想起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的霍衍。
她跟霍衍當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還沒有戳破，但她已經在試著享受跟霍衍一起生活的氛圍了。
與傅涼川總說她大小姐脾氣，被趙思曼教唆幾句就開始討厭她不一樣。
霍衍總是遷就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使什麼性子，都是一副強大的模樣擋在她的背後。
林宛白擦幹身上的水，給小蔡回了條語音。
“好啦，這幾天除了跟在傅茂生身邊以外，其他的先不要做，傅老爺子在公司有眼線，你注意一下，盡量避開。”
傅涼川與傅茂生的談話，倒不如說是傅涼川單方麵的套話。
最值得林宛白在意的是，傅涼川居然會提到趙思曼。
難道他也查到趙思曼跟傅茂生私下裏有聯係了？
不管是不是，傅涼川現在對趙思曼的懷疑，都讓她心裏覺得無比順暢。
表麵上傅涼川是害她林家的人，實則趙思曼才是上一世她林家家破人亡的根本，趙思曼失去傅涼川的信任，就是失去一把利刃。
她想搞清楚的最重要的兩件事情，一是趙思曼為什麼死咬著林家不放，二是傅涼川為什麼會對趙思曼如此死心塌地，至少在他重生之前，他對趙思曼都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傅涼川曾提到的“她救過我的命”。
似乎就是一個很好的線索。
次日下午，傅涼川照例來病房探視傅老爺子。
老爺子畢竟是風燭殘年，雖然精神還好，但身體依然是日複一日的衰老了下去。
“林宛白，我當日默許她暫代傅氏集團，並不是覺得你不好。涼川，這是對你的考驗。”
“是，爺爺，我當然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即便她承諾過等風頭過去後會將傅氏集團還你，你也要注意，決策大權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裏。”
傅涼川聞言一愣，爺爺這是不信任林宛白了的意思嗎？
傅家上下，誰不知道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媳就是林宛白。
“爺爺，我知道。況且……林宛白這幾天並沒有來公司。”
“沒有來嗎？不來也好，你多打理打理一些瑣事，有時候身居高位，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能看清。”
“是，爺爺。”
傅老爺子看著越來越穩重的孫子，眉眼裏都是滿意的神色。
“爺爺，您這是覺得，林宛白會對傅氏集團不利？”
傅涼川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