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什麼牛波呢?真以為你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中海這麼大,莫裝逼,小心遭雷劈。”章毅然不服氣的叫罵道,但還算有點小聰明的知道縮在唐仁身後。
白炫殃也不動怒,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笑容,他道:“收拾你這個級別的二世主,對於我來說本身就是一件談不上逼格的事情,何來裝逼可言?我今天真要把你裝狗籠子裏泡到江中,沒人能夠救得了你,包括他和他在內也不行。”白炫殃指了指唐仁,旋即又側重指了指一言未發的趙克峰,從他的表情中已經能看出,顯然,他清楚趙克峰的身份。
“白大少,我朋友隻是一個還在讀中學的小朋友罷了,說話沒個輕重可以原諒,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吧?”唐仁不卑不亢的說道,他自然不會讓白炫殃動章毅然,除非從他身上踩過去差不多。
“但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你說怎麼辦?”白炫殃有些不想善了的姿態,玩味的看著唐仁。
“你說怎麼辦?”唐仁麵無表情的問道。
“既然你這麼想護著他,不如就讓你來替他承擔後果?跳到江裏遊一圈給我們看看,就當是為我們清雪的壽辰助助興了如何?隻要你是泳姿夠優美,我就原諒他的口無遮攔,怎麼樣?”白炫殃嘴角的笑意有些燦爛。
這赤果果的羞辱讓得唐仁的臉色微微一沉,盯著白炫殃,手掌狠狠捏了捏又鬆開,四目相對,仿若能摩擦出火光一般,唐仁和白炫殃之間就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氣息在暗流湧動,一觸即發,直到幾秒鍾後,白炫殃忽然失笑出聲,道:“別那麼緊張,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怕什麼?”
唐仁身上的氣勢也是收斂了起來,露出一個笑容道:“我不懂水性,當然怕。”唐仁開了個玩笑,很巧妙的化解了尷尬。
“我現在才發現,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對你感興趣。”白炫殃斜睨著唐仁。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對我感興趣的都是女人,最好都是年輕美貌的女人。”唐仁笑著,慕清雪一陣厭惡與鄙夷:“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異想天開。”她根本就不知道唐仁與白炫殃之間的對話暗藏玄機。
“如果真是那樣,未必會是件好事。”白炫殃滿含深意道:“自古紅顏多禍水,唐仁,你應該嚐到了其中滋味。”
唐仁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來白大少對我的事情了解頗深,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有句古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華。”
“也是,那我就祝你早點做鬼,做人太累了,特別是做你這樣的人,千倉百孔危機四伏。”白炫殃含笑說著。
簡單的一席綿裏藏針的對話,就足以證明白炫殃對唐仁的事跡了解太深,連唐仁現在所處的處境他都能一語道破,這個人太不簡單了,要知道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有些是能查到的,有些是不能查到的,例如與唐門之間的恩怨糾葛,例如因為穆妖妖的原因而得罪唐門。
這些,白炫殃好像都心知肚明,否則不可能發生剛才那種形式的對話,這一點唐仁清楚,白炫殃也清楚。
白炫殃,視線飄動,落在了趙克峰的身上,他抬了抬手中的高腳杯,算是對趙克峰打招呼,笑道:“趙大少,你能登上這艘遊輪,也算是蓬蓽生輝了。”
“哦?我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蓬蓽生輝在哪裏。”趙克峰依舊保持著硬朗的外表,麵對外人不苟言笑,拋開家世其他不談,他在白炫殃麵前,是一點沒落下風,一個久經公子圈聲色犬馬什麼都嚐試過的大少,這點氣勢還是有的。
“京城趙家第三代的唯一男丁,那個大院裏走出來的人不說在京城,就算是在整個夏國圈子內,隨便拖一個出來也算得上是牛鬼蛇神了,二十二三歲的中領團長,這種年紀這種軍銜,放眼整個夏國也找不出幾個人來,這裏麵固然有你的背景撐腰,但跟你自身的能力也有著無法撇開的關係。”
白炫殃看著趙克峰,說出了一段讓周圍人都震驚莫名的話語,他說得卻異常平淡,頓了頓,接著道:“試問,你這樣一個過江龍能登上我們這艘小遊輪,怎麼不讓人受寵若驚呢?稱得起一聲蓬蓽生輝了,不為過。”
“嗬嗬,為了針對唐仁,看樣子你下了不少功夫啊,既然知道了這麼多事情,那你現在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是不是同樣也在告訴我們,你的來頭同樣不小,至少並沒有把我這條過江龍放在眼裏?”趙克峰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笑意,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