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駕著馬車,直直地朝著前路狂奔,郵禾坐在馬車裏,往後一直觀察著歹徒們,見歹徒們停了些時候,又追了起來,但是瞧著這距離,想必是能逃脫的。
“南宵,他們又開始追我們了。”郵禾隔著車簾對南宵說道。
“無礙,看著樣子,我們定是能跑贏他們,過會兒他們累了也就不跑了。”南宵說道。
“倒是有道理,這人怎麼能跑得過馬,真是辛苦他們了。”郵禾笑著說道。
“郵禾,你就坐好了,我們朝這條路往前跑跑,等甩開了這群歹徒,我們就回雍都,此行就算是順利了。”南宵說道。
“好勒,南醫師,不愧是你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逃了出來,盧姐姐和姐夫先回去了,我們也馬上能回去。”郵禾說道。
“也多虧盧姐姐和姐夫的盤纏,一包的金銀珠寶,盧姐姐真是有先見之明,上路都會備著一些金銀珠寶,好打發土匪強盜們,這還真叫我們遇到了,沒有那些金銀珠寶,歹徒們也不好見錢眼開,我們也不會如此順利逃脫了。”南宵說道。
“不愧是雍都商賈之女,這叫有備無患,不過聽歹徒所說,倒像是趙相的人。”郵禾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趙府被封了,但是趙相的門徒還是很多的,現在我們拿著能使趙相致命一擊的證據,趙相的人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攔我們。”南宵說道。
“所以,我們到雍都得更加小心一些,雍都,趙相的人會更多的。”郵禾說道。
“是得小心一些。”南宵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嗎,隻要將東西交給了大理寺少卿馮大人,就萬事大吉了。”郵禾說道。
“籲……”南宵突然停下來馬車。
“怎麼了?”郵禾警惕地問道。
“不好,前麵沒有路了。”南宵說道。
“啊。”郵禾掀開車簾,向外麵看去。
南宵和郵禾兩人已經窮途末路了,往前走是懸崖,往後走是歹徒,還是才被南宵愚弄過的歹徒,這往前往後都走不通。
南宵和郵禾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
“郵禾,這下如何是好,方才想著朝背離盧姐姐和姐夫的馬車跑,至少盧姐姐和姐夫會是安全的,現在倒好,把我們帶到了這無路之地,這四周都是樹林,隻有這一條大路可以走,盡頭還是懸崖,現在跑回去被那群歹徒抓住了,咱倆就真的是吃不了要兜著走。”南宵憂慮地說道。
“要不把這東西交出去?我們還得活命不是。”郵禾提議道。
“現在恐怕是將東西交出去,也落不了好,江湖規矩,無故不得殺醫師,我是杏苓苑的醫師,或許他們可以放我一馬,可是你不是醫師,所以我們萬萬不能回去。”南宵作為杏苓苑的醫師,不論是哪一路人馬,都得敬南宵三分,可是郵禾不是醫師,自然不能再與歹徒碰麵。
“我是公主,他們也不敢將我怎麼樣吧。”郵禾說道。
“那可不一定,這些歹徒又不是朝廷之人,也與朝廷沒有多大關係,說不定還是些專門與朝廷作對之人,我可不能讓你冒這個風險。”南宵說道,態度堅決。
“若是趙相一派的人派來的,或許也還是會怕我這個公主身份的。”郵禾說道。
“不可。”南宵說道。
“什麼都不行,那現在要怎麼辦?”郵禾擔憂地說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出路,但是無論怎麼能,都不會讓你去冒險。”南宵說道。
……
歹徒漸漸靠近了南宵和郵禾,十幾人走成半圈,圍著南宵和郵禾而來。
“南宵,現在可怎麼辦?”郵禾看見從四方而來的歹徒說道。
“見機行事,我與他們再談談。”南宵說道。
“為今之計,也隻能這樣了。”郵禾說道。
“小醫師,我們又見到了,跑得倒是挺快啊,這一不小心就把我給耍了,叫我這個大哥,在兄弟們麵前還怎麼混?”領頭的歹徒,在裏南宵和郵禾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喊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