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上了,村裏的牛車這會兒也走了,他們隻好用家裏的手推車,推著田耀祖去了鎮上的醫館。
到醫館經大夫一診斷,他的兩個手腕的骨頭全部粉碎。
趕緊抹上接骨膏,把他的雙手固定起來,又開了藥方抓了藥。
田家人不安的望著大夫,“他的手還能好不?”
“年齡不大,應該能恢複,就是以後不能再使勁了。”
“那,拿筆呢?”
“怕是不行了,不過呢,也沒準,看他恢複的怎麼樣吧。”
大夫也沒把話說死,還是給了病人家屬一絲希望,但是田耀祖守時卻心靈死灰了。
“哎呦,你說這是哪個天殺的啊,我的兒子就要下考場了,讓老娘抓住她,非得劈死他不行,哎呦,氣死我了”
一家人出了醫館,田家人咽不了這口氣,找到鎮長家。
把田耀祖被人迫害的事情跟鎮長說了一下,雖然鎮長不待見田家人,但到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這個鎮長還是要保護這些學子的。
於是派了護衛跟著他們回了田家,裏裏麵外外找痕跡找線索,又跟田耀祖及家人問明從昨天到早上發生的事情。
結果問了等於白問,一問三不知,周圍一點痕跡都沒有,這讓護衛難辦了。
“田耀祖,你有沒有什麼仇人?”
田耀祖沮喪的搖搖頭,眼睛裏閃著不知名的暗芒。
“要說仇人,也就是鎮上的喬娘子了,前後鬧了兩場,她一定記恨於我。”
護衛摘了下嘴,“她是不可能的,除了她呢?”
“沒了!”
“抓人要有證據的,你們連個仇人也沒有,憑白無故人家就會斷你科考之路?這是不可能的。”
“就是那個喬娘子,除了她沒人這麼恨我。”
“你少說點沒用的,人家一個婦人,白天在家賣貨,晚上還要帶孩子,家裏的老爺們和大點的孩子都在府城讀書,根本不可能做這事,她也沒那個本事。”
“您說什麼?他男人和孩子在府城讀書?”
“是啊,過了年去的,每月回來三天,聽說是位老先生,還是進士呢。”
頓時田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全都在心裏咒罵著喬麥。
自從喬麥離開田家,她是越過越好,而田家人不但名聲臭了,反而家裏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的,沒少破財。
兩個護衛都是受過喬娘子好處的,看到他們這樣,就知道這家人聽到這消息,準在心裏罵喬娘子。
於是板著臉說道,“即然你們提供不了線索,也沒什麼證據,那就先這樣吧,”
“那我兒子的手就白受傷?”
“那不然呢?你們就是去了衙門也是這樣。”
兩護衛轉身走了,田家頓時炸開了鍋,老遠都能聽到他們叫罵聲,那叫一個難聽啊。喵喵尒説
過了長時間才安靜下來,對於田耀祖的遭遇,村裏人表示愛莫能助。
有看笑話的,有興災樂禍的。
誰叫田家人沒事就在村裏顯擺,說什麼田耀祖將來會當大官什麼的,不把同村人放在眼裏。
現在倒好,直接斷了他的科舉之路,現在大家一樣了,誰也別瞧不起誰,以後乖乖在家種地吧,說不定連地都種不了啦。
想當初村長胳膊肘拐向田家,也是因為他家有個讀書人。
現在,村長多少有些後悔起來。
如今喬麥在鎮上混的不錯,比他們有錢,比他們有勢,若是當初伸手幫一把的話,以後萬一有個什麼事,喬氏也不會不管的。
氣憤完,田家人才想田耀祖的事。
手腕斷了,就是養好以後也不可能再讀書了,不但不能讀書,連地裏的活也幹不成。
真真一個廢人,田耀祖到現在還沒有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