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翻了一下眼皮道:“反正今日你不能進這個門,若是你還想要臉麵,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就這麼回去,若是你不要臉,那我也成全你。”
要真論起來侍衛可比齊大人重要多了,起碼他們還保護者皇宮的安全,但齊大人卻無所事事,什麼都不會。
“你……”齊大人不過時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自然打不過身強力壯的侍衛,可他被當眾攔住,頓覺氣不過拂袖離開。
回去的路上齊修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走到一半他幹脆改道到了好友的家中。
他的好友也是朝中官員,還有家中的下人忙招待他坐下,等到他的好友回來,齊修景立刻迎了上去,“東嶺,陛下真的不讓我去上朝了嗎?”
東嶺看了齊修景一眼歎息道:“南湖啊,日後你別來找我了。”南湖是齊修景的字,他們之間都是互相稱對方的字。
實際上東嶺的境遇並不比齊修景好多少,但他起碼還能上朝,但日後他不敢在混吃等死了。
“東嶺,你這是什麼意思?”齊修景皺眉道。
“字麵上的意思,陛下已經警告我了,若是我再像從前那般,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東嶺背對著齊修景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齊修景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才回過神,“東嶺,你……”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東嶺拍了拍手,管家從裏麵走出來,他沉聲道:“去取一千兩銀子來。”
齊修景不敢置信的看著東湖,他們是同年,從剛開蒙就在一起學習,後來長大了,他們又一起為官,後來更是一起押妓,隻要是能一起做的他們都一起做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謂是臭味相投,但很多時候他們也能同舟共濟。
可他沒想到這次東湖忽然就變了。
“為什麼?”齊修景不敢置信的問道。
“因為我不想丟官,我還有家要養。”他的話音剛落下,管家就帶著銀票出來,他接過銀票給了齊修景,“拿著吧,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交際了,日後別在來找我。”
齊修景還想問什麼,卻聽東嶺冷漠道:“來人,送客!”
說完他不再看齊修景負手離開。
齊修景拿著銀票愣愣的看著東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久久無法回神,還是管家開口道:“齊老爺,您走吧。”
齊修景緊緊握著銀票,最後還是拿著銀票走了。
回到自己買下的小院子,他看著髒兮兮的院子,一直漂浮的心終於沉靜下來,但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對妻子不好真的會有報應。
但不管他如何想都已經晚了。
此時的齊府已經改成了張府,和齊修景沒有任何關係。
有了花溪徑和齊修景兩個人作為反麵教材,京城的官員們人人自危,算是徹底肅清了某些亂想。
半個月之後,付君祁和曲小煙在禦花園裏賞花,曲小煙開口道:“果然要在重壓之下才會有改變,這些人就是平日裏過的太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