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那邊,不僅是那幾個不良樣的少年,甚至哲隊的目光也殺了過來。
聖夏又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估計快到他們集合的時間了。她正想說你我各回各家,下次回聊,但禦幸豈是隊友用眼神就能殺死的男人,此刻根本沒在怕的。
雖然,上次倉持看到他跟聖夏一起走到球場之後,煽動了純學長一起捉住他摩擦了好久。
這次肯定又是他們幾個。
禦幸頭也沒回,心如明鏡。
經過傲嬌竹馬的啟發,他又露出欠扁的笑臉,說:“哈哈哈不用在意,他們就是嫉妒我有女球迷。”
“……?”
想什麼呢你。
聖夏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很想反駁。
但是,看完了他的各類體育報道;
跟學長要他的二手雜誌;
在sns上訂閱他的八卦;
手機相冊裏還有他的照片;
一大早跑來看練習賽;
……
連她自己都信了——其實她就是禦幸一也的粉絲。
更不用說正主如此自信滿滿,仿佛什麼都被他看穿了。
聖夏麵露微笑,實則恨己不幸,怒己不爭。
不過,經過幾次跟禦幸交鋒,她突然了悟了一個道理:隻要她不跳腳,她就沒有被他氣到;隻要她沒被氣到,輸的那個人就不是自己。
反正及川聖夏的優點之一就是比較能忍。
人在痛苦的時候,神誌也會比較清醒。現在聖夏的思路異常清晰,回應的方式十分從容。
“這樣嗎?那我再陪你聊一會吧,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聖夏說著,也沒有否認,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而且,“反正最後倒黴的不是我。”
禦幸囧。
“對了,怎麼說我也比你大一屆吧,你應該叫我學長啊。”
怎麼說學長虛榮呢。
禦幸試圖拿輩分壓人。尤其有同屆的竹馬對比在前,他根本沒有得到前輩應有的待遇嘛。
一個兩個都這麼不尊重他。
但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禦幸這招從來沒有奏效過。從來沒有。
聖夏想了想,回答得跟禦幸剛才一樣堅決:“不要,叫你學長太奇怪了,燙嘴。”
“喂喂,怎麼就奇怪了。”
你跟澤村那家夥是知音嗎?
“這個隻能意會。”聖夏忍俊不禁,“哎呀,我們又不是一個學校的,不要這麼教條嘛。”
“……”
誰教條了,難道不是你雙標……?
剛才麵對成宮鳴那麼幼稚的家夥,不也一口一個“成宮學長”喊得很順口嗎。
禦幸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又變成了無語包子臉。
“話說回來,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位’前輩’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聖夏突然對禦幸換上了敬語,一口一個學長,嘴巴看上去一點也不燙,反而是為了令禦幸覺得燙耳朵,“為什麼呢?我回去之後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前輩你真的很像美國電影裏那種超級英雄誒。”
嗬,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禦幸細長的劍眉一挑,願聞其詳。
聖夏打量著他歪掉的棒球帽和全框眼鏡,愈發肯定地說:“就是說,平常走在街上很普通的路人,變身之後,整個人的形象氣場都不一樣了那種感覺。完全是兩個物種。”
果然。
“好吧,你想象力真豐富。”
聖夏被禦幸幹巴巴地鹽了一臉,但還是哈哈笑道:“謝謝啊。”
禦幸也沒有輕易狗帶,像是準備好了似的,見機插刀說——
“不過,你確定你的視力真的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