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新隊伍早日走上正軌,暑假裏安排了很多練習賽,禦幸也確實一直專注著領導隊員們。
但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最近的比賽裏,聖夏好像一次都沒有來過。
雖然沒有精力留意場外的觀眾席,但禦幸確信,她一次也沒有來過。
“……”
要發點什麼嗎?
聖夏坐在仙台市的體育館裏,眼神依然空洞,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經完了。
這就是戀愛的心情嗎?
她今天來跟真樹一起看烏野的比賽,順便一起采訪了現成的球性戀選手。所謂舉一反三,說不定能借此揣度揣度禦幸一也的心理。
兩個少女捉住影山,真誠求問:他是不是這輩子隻需要排球就夠了,不需要女朋友也不需要結婚。如果結婚,也隻想跟排球結婚?
這是什麼蠢問題。
影山少年惱羞成怒,紅著臉大叫:
“你們兩個呆子!呆子!”
聲音大到烏野的學長們以為自家問題兒童在欺負女生。
“怎麼辦,怎麼辦……”
聖夏沒蹲到答案,憂心忡忡地坐在看台上,被一片愁雲慘霧籠罩著。
影山的反應仿佛就是在說:你們兩個呆子問的什麼蠢問題!我當然要和排球結婚了!
……
唉,下輩子當顆棒球好了,這輩子就努力移情別戀吧。
聖夏打定主意,挺起胸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打起了精神準備給烏野加油。
“我家弟弟啊——”
這時,旁邊不遠處居然傳來了禦幸的聲音。
精神抖擻的聖夏一下子又蔫了。
她雙手抱住耳朵,求救般地撲向身邊的友人。
“怎麼辦,怎麼辦啊——”
“我都開始幻聽了!”
她是有多喜歡禦幸,才能產生幻聽。
戀愛果然是種病。
真樹:“……你在說什麼呢?”
“我,我居然聽到他的聲音了!”
聖夏手忙腳亂地抬起頭來,幾乎淚眼汪汪地解釋著。
真樹聽完,老神在在地點點頭,說:“完了夏醬,不要掙紮抵抗了,你分明已經中毒了。也不要想著移情別戀了,今天就回東京告白吧!”
“……你怎麼忍心我去送死。”
“到底有多可怕啊……要不你先拿影山練練手?”
聖夏抵死不從。
她還記得網絡上的知情人爆料禦幸如何拒絕追求者呢。影山最多罵她一句boke,但禦幸卻能帶來從身到心的傷害。
“所以說,我家弟弟——”
禦幸的聲音又響了。
聖夏猛地回頭看去,似乎隻是幾個烏野的畢業生罷了,怎麼會有禦幸的聲音?
月島明光正在對冴子侃侃而談,講他家螢如何如何。說著,他餘光一騙,目光對上一個很精致的少女,而她正緊緊盯著自己。
“……誒?”
……
聖夏站在真樹旁邊,屏著呼吸,好奇地打量著月島明光。
還好長得不像。
互相介紹完畢後,明光溫和地笑著對聖夏說:“啊,原來是真樹同學的好朋友啊,你好。”
……
太太太太太溫柔了。
聖夏在心裏直呼救命。
她難得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打了招呼:“是的,您好,我叫聖夏……及川聖夏。”
“聖夏?夏天的夏嗎?是很好聽的名字啊。”
從未聽過的溫柔聲線令聖夏臉上一燒,遲鈍地點著頭應道:
“……謝謝前輩。”
真樹在一旁看著,一臉無語,“完了。月島前輩,你還是先別跟她說話了。”
明光:“……?”
聖夏偷偷揪著好友的衣擺,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腦袋,想了好多有的沒的了。
如果,萬一,禦幸也用這種語氣——
……
戀愛真的是病。
聖夏的目光來回飄移,正紅著臉想東想西,包裏的手機震了震,一下子把她震醒了。
她忙手忙腳地翻出手機,仿佛隻是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
但是,此時的來信人,卻剛剛好是朝思暮想的那一個。
……
from:禦幸一也12:57
「我們明天和藥師有練習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