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函放在此處你便離開吧。”
看著宋江進來,範成冷冷的說了一句便不再理他。
後者恭敬的把公函放在範成麵前的桌子上,旋即言道:“大人且聽宋江一言,那武青不是好人,還望大人對他多多提防,莫被奸人利用。”
言畢,宋江轉身便走,範成冷哼了一聲,將公函拿起,打開一看,臉上便顯出了錯愕之色。
“怎麼濟州府尹要請武青幫忙鏟除匪患,難道他們濟州無人嗎?而且還要他立即出發。”
輕輕搖頭,範成倒是沒有多想,喚人來將公函給武青送去。
此時,武青的府宅之中,他正與武鬆等人飲酒。
“哥哥,那宋江來者不善,雖然今日他暫時退了,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戴宗的臉上全是擔憂之色,同為官場中人,他很清楚被公人盯上會有什麼後果。
“那宋公明不是號稱及時雨,呼保義嗎?江湖人都言他急公好義,仗義疏財,比那晁天王也不逞多讓。”
“我兄長與他無冤無仇,他怎麼無緣無故的尋他麻煩?”
這時,武鬆開口了,戴宗搖頭,道:“我倒是也聽說過宋江的名氣,隻是他今日前來誣陷哥哥,明顯是想置他於死地。”
“名氣歸名氣,很多人所做之事都會與名氣不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日後哥哥小心此人便是了。”
如果不是自己出現,戴宗絕對會站在宋江那邊,而如今,戴宗成了他的死擁。
“管他作何,咱們隻管喝酒便是,來,再幹一碗。”
宋江是什麼德性武青哪裏會不知道,原本晁蓋才是梁山之主,他去了之後便拉攏人心,逐漸將晁蓋架空。
即便晁蓋不去曾頭市,他那大寨主的位置也保不住,肯定會是宋江的,那是個虛偽到家的小人。
隻是武青想不通,他為何會來尋自己的麻煩,難道真的是因為生辰綱的事情?
想不明白武青幹脆就不去琢磨,而是與一眾兄弟飲酒。
“大官人,有公人求見。”
酒至半酣,有家丁過來稟報,隨後一個公人便來到武青身側,將公函遞給了他。
招呼那個公人一共喝酒,武青將公函打開,看完了之後便遞給了戴宗。
“濟州府竟然請哥哥去鏟除猖匪,怎會有如此之事?”
看向那個公人,戴宗問道:“大人可有什麼囑托嗎?”
後者搖頭,說範成什麼都沒有交代。
“那宋公明剛剛來此鬧過,現在濟州府便請哥哥前往,此事有些蹊蹺。”
“可若是哥哥不去,那濟州府必然會以不從號令為名懲治哥哥,到那時,便是縣尊大人也護不住你。”
戴宗的眉頭擰成了八字,而武青則是笑笑,道:“濟州府又不是龍潭虎穴,走一趟也沒什麼。”
“隻是濟州府令我立刻出發,老子才剛剛成親,還有兩位新娘子等著我呢。”
“不管他,今夜乃是我洞房花燭之時,我怎能丟下兩個娘子離去,待明日起來之後再往濟州府。”
將那公函扔到一邊,武青繼續與眾人飲酒,直到天色將黑,他才搖搖晃晃的入了洞房。
花燭高燃,繡帳鮮豔。
此時,洞房的牙床之上,端坐著兩位身著火紅喜服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