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宋江,更沒有想到這家夥會跳出來說了這樣一番話。
不過武青倒沒怎麼擔心,畢竟宋江隻帶了一張嘴來,沒有實證,隻要自己死不承認,那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他之事我暫且不說,當日你與董大人一同進了玉緣樓花魁的屋子,然後便全部失蹤。”
“如今過了十數日,你出現了,可董大人卻音信全無,若不是你殺害上官,董大人又怎會不歸?”
“你說你沒有做這事情,那失蹤這十數日你都去了哪裏?怎不速速回來稟告?定是你與那賊人聯手,坑害了董大人的性命,還不從實招來?”
禦武副尉可是軍中之職,若是武青上任,那他可就有了兵權,這可不是宋江想要看到的。
他這一番話雖然隻是空口,但一眾人的目光還是全都聚集在武青的身上,想聽他如何解釋。
盯著武青,宋江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經察覺的笑意,而武青則是輕輕搖頭,道:“宋押司啊宋押司,你自己的屁股都沒擦幹淨,竟然還說我。”
“剛剛闖入校場之人是你帶來的吧?你不用狡辯,大家可都看著呢,此事你抵賴不得。”
“還有那個燕順,你怎與他混在一處?那家夥乃是二龍山的山匪,被我所擒擲於牢中,他怎會與你在此出現?”
“說我與賊人暗害了董大人,當日我在玉緣閣被奸人所害,扔入大海,我九死一生方才歸來。”
“至於董大人去了何處我卻不知,你有本事在這裏汙蔑我,為何不去將賊人捉來,救董大人於危難之中?”
“宋江,我知你怨我傷了你兄弟,可校場如戰場,刀槍無眼,損傷是在所難免的。”
“為了解你心頭怨恨,你不惜栽贓陷害,哪裏還有官家之人的模樣,如你這般,鄆城百姓不知被你坑害多少,你也配做這押司?”
說這話時,武青滿臉的痛心疾首,宋江善於演戲,但武青在這方麵也不差。
他先是提及自己傷了雷橫之事,讓人知曉宋江與雷橫的關係,然後用李逵和燕順做說辭,宋江若是承認與李逵和燕順的關係,那官家這邊必然饒他不得。
可是如果宋江不認,那就會傷了兄弟感情。
一直以來,宋江都以呼保義及時雨自居。
若是他否認此事,即便當事人不在乎,可一但傳出,他人畢定會說宋江為保自己而不認兄弟,對他名聲有損。
“你……你……。”
沒想到武青的口舌竟然如此犀利,宋江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詭辯。
李逵已經跑了,他不承認兩人相識還沒什麼,可燕順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他與李逵不同,心思頗重,要是自己說不認得他,後者心中必生間隙,日後所送金銀定隻會更少。
憋了半天,宋江都沒說出什麼來,而這時蘇勇則是冷哼一聲,道:“宋江,你無甚憑證便汙蔑他人,如此行徑,當真令人不恥。”
“劉大人,此等敗類應清除出衙門,若是大人沒什麼異議,那便發放文書,令他們去上任吧。”
蘇勇是武官,管不到文官那邊,如若不然,他當場便會免去宋江之位,再打他五十大板。
考核是蘇勇負責,但上任的文書還要劉明通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