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拍公案,王安中站起了身,後者卻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霍龍。
“末將遵命。”
見武青目露寒光,霍龍哪敢不從,急急的回軍營去調兵了。
“稟府尹大人,成副使求見。”
就在王安中還想譏諷武青的時候,有差人前來稟報,後者陰笑了幾聲,道:“武青,你一入軍營便打殺黃校尉,又對成副使處以極刑。”
“現在成副使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對他交代。”
王安中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這時,大堂內行進兩人,一個是成元,另外一個則是他的正妻黃氏。
那黃氏雖然已年近四旬,但卻風韻猶存,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拜見府尹大人。”
他們可沒有武青的狂妄,一看到王安中兩人急忙跪拜。
旋即,成元的目光落在了武青的身上,臉上全是冷意。
“成副使,今日武都使來了,你有什麼冤屈盡管說出來,本府為你做主。”
坐回椅子,王安中笑眯眯的看著成元,後者哪能聽不懂王安中的意思,立刻指著武青說道:
“大人,這個武青汙蔑我妻弟欺壓百姓,將其活活打死,我找他理論,他仗著是都使,便將我重重打了五十軍棍。”
“若不是下官命大,此時恐怕已經做了他的棍下之鬼。”
“我曾言說軍官犯錯,應上報到大人這裏,交由府衙處置。”
“可這武青狂妄至極,他說他乃是都使,用不著大人來管此事。”
“此人不尊上官,囂張跋扈,濫用私權,若是由他繼續統領軍隊,不知還要坑害多少人命。”
“下官請大人將其擒住,押解京城交三法司處置,忘大人恩準。”
成元對武青已然恨之入骨,便是直接將其砍了也難解他心頭之怨。
他話音剛落,一邊的黃氏則是對武青破口大罵。
“直娘賊,竟然殺我兄弟,當真是罪該萬死。”
“府尹大人,依奴家看,此人根本就用不著押解京城,在此便可審理。”
“如今證據確鑿,大人可將他千刀萬剮,為我那兄弟報仇。”
“姓武的,你以前不過是個賣炊餅的村夫,如今得了勢,不好生珍惜,竟然這般猖狂。”
“即便你做了都使,也難掩賤民之氣,若你現在當著我們的麵斷了自己的雙腿雙腳,那或許還能免了剮刑。”
“如若不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將你這賣炊餅的賤民打入十八層地獄。”
黃氏咬牙切齒的痛罵武青,坐在上麵的王安中也不阻止,隻是笑眯眯的看著。
對於這種潑婦,武青不想理會,所以也沒有跟她爭辯什麼。
“武青,你可認罪?”
片刻之後,王安中才開口朝武青詢問,後者則是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之上,一言不發。
“大人,他已無從狡辯,請大人直接將其定罪,為我那妻弟報仇。”
成元朝王安中抱拳,黃氏也吵著殺了武青。
“既如此,來人,將武青擒住,扒去官衣,先重打一百大板,然後關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