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真死死的盯著武青,後者掃了一眼趙構等人,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大家都看見了,是他要跟我比,可不是我要與他比。”
本來武青就是來送個佛跳牆而已,然後順便跟趙金奴談一下心。
可他沒想到這裏會有如此多的人,而且還有這個金科狀元在。
看的出來,鄒真很想在趙金奴的麵前表現,而朱勔的那個閨女則是對鄒真有意思,要不然她不會這麼維護那廝。
“狀元郎要與禮部侍郎比作詩,當真有趣,這樣,你們便以十掌為數,誰若超過十掌,那便算輸,如何?”
所有人中,最興奮的便是李清照,武青還以為這位千古第一才女是個溫婉的性格,沒想到她這麼喜歡鬧騰。
所謂的十掌便是擊掌十次,大概也就十秒鍾左右的時間。
十秒鍾一首詩,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而且作詩不僅講究押韻,還要有意境,尤其是以物為題之詩,更是難上加難。
“好,那我先來。”
鄒真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旋即緩緩踏步。
“梅蕊臘前破,梅花年後多。絕知春意好,最奈客愁何。雪樹元同色,江風亦自波。故園不可見,巫岫鬱嵯峨。”
隻踏了三步,鄒真便做出了一首詩,朱媛立刻便站起身,使勁兒的給鄒真鼓掌。
“鄒公子當真是當世第一才子,這麼短的時間便做出這等絕世好詩,此等才氣,無人能及。”
“姓武的,你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還敢與鄒公子鬥詩,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若是你現在跪下認輸,或許鄒公子還會放你一馬,不讓你學狗爬,要不然的話,恐怕你要將這整個花園爬遍。”
誇讚了鄒真一番,朱媛便看向武青,滿臉的譏諷之色。
“朱小姐謬讚了,在下可不敢以天下第一才子自居,最多也隻能算是京中第一。”
那個鄒真竟然還在那裏自謙,武青差點沒吐了,其他的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鄒真,說不出話來。
“鄒公子不必如此謙虛,你看看,所有人都被你所作之詩給鎮住了。”
“武青,你還在那裏看什麼?還不給鄒公子磕頭認錯,難道你真的要學狗爬?”
朱媛用囂張的目光看著武青,後者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學狗爬的不是我,隻會是他,鄒真,這首詩是你做的嗎?”
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武青朝鄒真詢問。
後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之色,但馬上就鎮定了下來。
“此詩從我嘴中念出,自然便是我作的了,武青,你少廢話,現在輪到你了,你休要拖延時間。”
見過不要臉的,但如此不要臉的武青還是第一次見。
剛才念王安石的詩,現在這個鄒真又直接把詩聖杜甫的江梅照搬了過來。
如果他抄襲一個不是很出名的詩人,或許武青還不知道,可詩聖大名誰人不曉,他的詩更是廣為流傳。
“哦?這首詩是你作的?那怎麼與詩聖的江梅一模一樣,連個字都不差。”
“鄒真,你這狀元是怎麼得來的,不會是靠抄襲他人吧?若是如此,那可真是朝廷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