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謙就被叫來了鄆哥的屋子,花想容和趙金奴也來了。
看見武青麵色不善,吳謙急忙走到他的身前,道:“賢婿定然是想問我為何毆打管家,那我便照實說了。”
“就在晚飯之後,我回房之時遇到了這個管家,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直娘賊,還說我竟敢跟公主爭執,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原本我不想多事,畢竟寄人籬下,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卻不想這個管家窮凶極惡,竟然對我動手。”
“賢婿請看,我這手臂被他用剔骨尖刀割了一下,傷口深可見骨,我嚇得跑回了屋中,將傷口處置了一番,但越想便是越氣。”
“雖然我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但也是月娘之父,他一個下人竟敢如此對我,所以我剛剛尋了條鞭子,把他給收拾了一番。”
“若賢婿覺得我做的不對,那便懲處我吧,不管賢婿如何對我我都沒有怨言。”
說完之後,吳謙便一臉死灰的站在武青的麵前,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大官人,小的從未辱罵太老爺,更不用說對他行凶了。”
“小的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又如何敢做這等事情,請大官人明察,此事當真不是小的做的。”
床上的鄆哥急忙朝武青解釋,後者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而是查看吳謙的刀傷。
“你剛才說鄆哥是用剔骨尖刀將你的手臂劃傷,可是如此?”
見對方點頭,武青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道:“可你這傷不是剔骨尖刀所為,而是匕首。”
“我家的剔骨尖刀上有鋸齒,若是被此刀割傷,傷口不會如此的整齊,況且鄆哥向來謹慎,他若真向你行凶,又怎會用自家之物?”
“你這傷口上深下淺,定是用匕首由上至下而劃,若是我所猜不錯,這是你自己的傑作吧?”
武青整日在廚房裏忙活,自家的刀具是什麼樣的他比誰都清楚。
盯著吳謙,武青的眼中全是冷意,後者則是狡辯說沒鄆哥用的不是家中的剔骨尖刀,而是從外麵買來的。
“吳謙,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用右手吃飯的吧?並不是左撇子。”
不明白武青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吳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我,剛剛你是用哪隻手鞭打的鄆哥?還有,你說鄆哥是晚飯之後弄傷的你,現在都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可你這傷口卻依舊在流血,更像是剛剛才劃的。”
“再者,你自幼習武,做千戶之時還曾手刃賊寇,而鄆哥一點功夫都沒有,他能輕易的傷的了你?”
“雖然他隻是我太尉府的官家,可在我太尉府中的人,何時受過我等鞭打。”
“你隻是借住在此,卻這般的蠻橫,還誣陷鄆哥是為了替公主報複所以才會對你動手,你有什麼資格做這些事情?”
“來呀,將這吳謙給我擒了,送至開封府,該如何處置就交給開封府尹吧。”
吳謙實在是太過分了,武青府內的人他連一根手指都沒動過,可這個吳謙剛來一天就把鄆哥給打成了這樣。
若是再讓他繼續留在府中,那說不準還會出什麼事情呢,所以武青已經決定趕他走了,還要交到開封府好好的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