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正了正身子,而邱雲章則是言道:“時才家丁前來稟報,說濟寧府尹田玉忠正在門外,想要見我。”
濟寧府離濱州可不算近,而且那個田玉忠可是從三品的封疆大吏,雖說邱雲章以前是二品的尚書,但畢竟已經告老還鄉了。
一個退休的人還能讓現任的封疆大吏前來拜訪,這個邱雲章的麵子還不小。
可看他的樣子仿佛並不想見對方,這讓武青十分的迷惑。
示意邱雲章繼續,邱雲章則是點頭道:“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那田玉忠一再逼迫我,老朽也是不得已才說。”
“敢問太師,老朽兒子娶親,可是與那田玉忠有關?”
“自從我家傳出犬子成親之事,那田玉忠已經來了好幾次,非讓我家將這門親事給退了,還說是為了我好。”
“老朽實在是想不通,一門親事而已,又礙不著他田玉忠,他幹嘛如此?”
“一兩次也就算了,可那田玉忠卻是每隔兩日便會到我家中,或是勸說,或者嚇唬,總之就是不讓我兒娶親。”
“今日太師大人既然到了鄙府,那便請太師大人給評評這個理,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邱雲章吹鼻子瞪眼的,武青則是笑了笑,道:“竟有這等事情,那便讓田玉忠進來吧,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田玉忠這人武青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還曾教訓過他那個囂張跋扈的而已。
很快,田玉忠便進來了,看到武青,他先是一愣,隨後便跪倒磕頭。
“下官田玉忠,見過太師。”
田玉忠對武青可不是一般的懼怕,他沒想到武青會出現在這裏。
“起來吧,田大人,我聞聽你十分反對邱大人的親事,這是為何?”
臉上似笑非笑,武青朝田玉忠詢問,田玉忠從地上爬起,而後微微躬身,說道:“回太師大人的話,若是邱大人行事無錯,下官自然不會阻攔他家娶親。”
“可邱大人的兒子為了能娶那女子進門,竟用卑劣手段汙蔑女子的父親造反,且還打入了濱州死牢。”
“他威脅那女子說,若不嫁入他邱家,那她父親就難逃一死,不僅如此,就連他家裏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的性命也難保。”
“邱大人如此行事,下官又如何能坐視不理,我到濱州府衙去要人,劉知州卻說此事已經上報刑部,即便我身為濟寧府尹也無權過問。”
“而且刑部已經回文,定了女子父親的罪,乃是問斬之刑,但隻要這女子答應加入邱家,那邱大人便會放他們一馬。”
“下官幾次三番前來勸說邱大人,讓他收手,畢竟他曾是朝中的二品大員,竟做出如此惡事,實在令人不恥。”
“今日太師前來,那下官願與他當場對質,看我到底是不是胡說八道。”
田玉忠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武青心道這個田玉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正義感了,這可不像是原來的他。
“田大人,你怎能信口雌黃,那人明明就是勾結番邦,意圖謀反,人證物證具在,我又何曾冤枉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