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嶽看了眼桌子上還歪著的酒杯,忙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追了出去。
“去醫院!你現在去負荊請罪還來得及,要是蘇晴出了事,封塵回來非殺了你不可!”
韓世初的話說的沒錯,假如蘇晴喝酒出事,顧封塵還不得把罪過都賴到他的頭上?
“你等等我!”
說著,佟嶽追了出去。
車上,顧封塵抱著蘇晴,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不斷地喊到:“蘇晴,你給我睜開眼睛,我不準你睡!”
蘇晴閉著眼睛,臉上紅的發紫:“我……我好難受!”
盯著懷裏的蘇晴,顧封塵眉頭皺起來:“告訴我,是不是酒精過敏?”
“好像……是!”
那個“是”字,在她微弱的聲音中模糊不清,聽到這話,顧封塵好像是瘋了一樣,此時的他很想罵她幾句,為了和他置氣,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可是,想到每次回到老宅,奶奶勸她喝酒的時候,蘇晴好像都提到過:“奶奶,我不能喝酒,酒精過敏。”
這句話想耳邊的風,他從來都沒記在心裏,這次可好,蘇晴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不得把奶奶氣死?
把蘇晴放到車上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顧封塵來不及多想,打開車門進了駕駛室,油門踩下去,一路喇叭開車去了附近的博遠醫院。
博遠醫院是韓世初家的,一邊開著車,顧封塵一邊打了他的電話,電話接通顧封塵冰冷的聲音響起:“給家裏老爺子打電話,就說我往那邊趕著,讓他快點博遠最好的醫生到急救室。”
韓世初已經想到,博遠離牛斯頓大酒店近,顧封塵很可能是去博遠,他“嗯”了一聲結束了通話,接著撥通了他爸爸韓光遠的電話。
“爸!有一個喝酒過敏的病人馬上就到博遠,你立刻安排人最好的醫生過去搶救!”
“酒精過敏?”
“是!”
說完這話,韓世初就結束了通話,佟嶽坐在車後麵,一臉緊張:“是不是不行了?”
韓世初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眼裏全是抱怨:他這話要是讓顧封塵聽到,還不剝皮抽筋?
“老韓,你可得給我作證,是封塵讓她喝的!”
後麵的佟嶽也緊張了,要真出了人命,他這個勸酒的也脫不了幹係。
“我給你做個屁!老顧也沒讓你倒酒,都是你自己主動倒得。”
韓世初就是嚇唬嚇唬他,讓他不論什麼場合,他都喜歡起哄。
“老韓!你可不能說話悶著良心,我真的隻是倒酒,別的什麼也沒敢,勸酒的事我一句話也沒說。”
聽到佟嶽真有點害怕了,韓世初決定不再刺激他了,萬一他半路上跑了,顧封塵那邊他可沒辦法安撫。
前麵就是博遠了,佟嶽索性也不害怕了,是禍躲不過,再說那可是哥們的老婆,出事了他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吧?
進了醫院,兩人就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此時,急救室門口,顧封塵正站在那裏,望著門上方亮著燈,來回的走動著,直到佟嶽和韓世初到了,他都沒看他們倆一眼。
“封塵,你媳婦沒事吧?”
佟嶽一臉擔心,他從來沒見過顧封塵為了一個女人這幅表情,明明說的不在乎,可是此時好像不是那回事了。
顧封塵這才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嘴裏蹦出四個字:“還在搶救!”
“封塵,知道你媳婦酒精過敏,你還讓他喝酒?”
說完這話,佟嶽就後悔自己這是往槍口上撞。
“我他媽哪裏知道?”
回頭狠狠地瞪著佟嶽:“倒是你,把你灌女人喝酒的辦法用到我女人身上了?你是不是找死?”
說著話的時候,顧封塵已經走到佟嶽跟前,伸手攥住了他的衣服領子。
“你他媽自己的媳婦都不知道酒精過敏,出了事賴到別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