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
四月的日光雖烈,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溫度。
葉扶桑穿著一身灰布衣裳,目光漠然地站在監獄的門口,蒼白瘦削的臉頰上不帶一點血色,滿是病態。
她終於出來了,整整1001個日日夜夜。
18歲到21歲,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卻是在這樣的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過活的。
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穩穩地停在了葉扶桑的麵前,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葉小姐,是W先生安排我過來接你的。”
“嗯。”
上車以後,葉扶桑換下來了這一身的囚衣,換了一身白T恤、藍色牛仔裙。
司機很貼心地幫她準備了化妝包,葉扶桑簡單地畫了一個妝。
妝後,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和三年前其實也挺像的。
但又不像是三年前了,眼神裏分明多了冷漠和決然。
“葉小姐,顧先生的別墅到了。”
“嗯。”
葉扶桑低低地應了一聲,走下車來,她白皙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遮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太適應猛烈的太陽光。
這麼刺眼,卻沒有溫度。
她的身形過於消瘦,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下的樣子,這三年的監獄生活,給她磨出了一身的病痛。
那些汙言穢語、辱罵毒打,還有胳膊上、身上一道一道猙獰的傷疤,都是最屈辱的記憶。
她被人卸去一身光華,狠狠地踐踏在泥沼之中。
而那個男人,顧雲凱,容貌出眾,商業奇才。
它是杭城首富顧家最小的孫子,年紀輕輕,卻在顧氏集團坐穩第一把交椅,杭城所有年輕女子夢中的佳婿。
葉扶桑誌在必得。
如今,從小照顧顧雲凱的阿姨蘇木病重,無藥可醫。
顧雲凱遍訪天下名醫,求醫問藥,無奈,蘇木現如今已病入膏肓。
“boss,門口來了一位葉小姐,說是有辦法能救人。”助理許易舟小跑著進來。
坐在客廳沙發上麵的男人,俊逸不凡,但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
他隻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許易舟,“帶她進來吧。”
這幾日,在金錢的誘惑下,已經來了上百位名醫了,但卻沒有一個醫生能有辦法真正做到救人。
葉扶桑出現在顧雲凱麵前的時候,顧雲凱有些驚訝,這哪來的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
“你是醫生?”
“是。”
顧雲凱淡淡勾唇,輕笑了一聲,俊朗的臉上竟然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錯覺。
“說你是學生,我或許還信。”這麼年輕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會是醫生。
“病人在哪裏?”葉扶桑不管他什麼反應,隻這麼問道。
師父在獄中有言,蘇木的病葉扶桑肯定能治,但現在還是要做做樣子,望聞問切,查看一二。
“帶她去吧。”
顧雲凱指了一下樓上的房間,輕皺眉頭,一雙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許易舟趕緊帶著葉扶桑去了二樓的客房,就和主臥相對的房間,顧雲凱心裏好奇,跟過去打算看一眼。
葉扶桑看到蘇木以後,走上去,認真地給她把脈。
看著小姑娘一臉認真的樣子,顧雲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學的是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