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的呼吸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他不斷的親吻著麵前朝思暮想的姑娘,真想一輩子都這樣。

情動之時,他的手停留在她衣服的紐扣之上。

“真想就這樣要了你,讓你成為我的婆娘。”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湍急。

何疏年的沒有拒絕,讓他的腦海之中就好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最終,他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沒有在繼續下去。

這裏是醫院,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

他推開疏年,聲音喑啞的不像話,“我出去一趟。”

說完之後,他便推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她怔在原地,臉色一片潮紅,顧硯推開了她,心中說到底還是有些難堪。

她不是什麼小姑娘,她心中清楚的知曉她想要的是什麼。

何疏年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她對顧硯敞開了心扉。

她看著顧硯轉身離開的身影,一張臉又紅又燥。

她的身上仿佛還殘留著顧硯剛剛的溫度。

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後,顧硯重新回到病房內。

他頭發完全被浸濕,濕漉漉的捶在耳邊。

“我今天忘洗頭了,順便在這裏洗了。”顧硯看著她,聲音沒有之前那樣的喑啞。

“嗯……”何疏年自然是心知肚明,他這樣解釋,她也不會去揭穿他。

免得兩人都會尷尬。

“你怎麼還不睡?”顧硯眸光自然是不敢在直視她,聲音也有些怯生生的。

“我這就睡了。”何疏年一骨碌躺在床上,側著身子,閉上眼睛。

經曆了剛剛那種氛圍,她怎麼睡得著?

顧硯見她躺下,朝著她走來,將她身下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離得近了,何疏年聞到他身上那一股專屬於男人的氣息,直接撲麵而來。

她臉頰不自覺又紅了。全身緊繃著,那股如醫院消毒水一般的氣味再次襲來的時候,何疏年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原來那個男人也沒有表麵上那樣冷靜,即便他在緊要關頭停住了。

何疏年心中更加確信,顧硯是愛她的。

喜歡是衝動,愛是克製。

顧硯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將被子給她蓋好之後,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何疏年躺在床上睡不著,她不斷的默背著數學,物理公式,想要興奮的大腦休息片刻。

她不敢有過大的動作,擔心驚擾到顧硯。

她聽著顧硯那不均勻的呼吸聲,也知曉,這個男人也沒有睡著。

樓道外,時不時傳來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夜深了,何疏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的時候睡下,做了一晚上的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內沒有顧硯的身影。

她心中有些不安,從病床上驚坐起。

“疏年,你醒了?”顧硯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他手中端著小米粥還拿著幾個雞蛋。

何疏年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去買早餐。

之前她獨立習慣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她越發貪戀顧硯,想要每分每秒和他在一起。

“小米粥還挺熱的,趁熱喝吧。”他將碗遞到她麵前,將雞蛋剝開,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我又不是病人,我自己剝。”她拿起一顆。

“我來剝,你等著吃就好,我剝雞蛋比你快。”他三下五除二,就將雞蛋的皮剝好,遞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