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顧硯和疏年兩人踏上去首都的火車。

臨出發之前,沈佳敏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們一定小心一些,出門在外不像是家中,外麵什麼人都有。

有顧硯陪著疏年,沈佳敏也放心一些。

顧硯買了兩張臥鋪車,兩人提前出發一天,打算提前去熟悉一下環境。

有顧硯在疏年身邊,她隻要跟在他身邊就好,顧硯拎著行李,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

“你在這樣什麼都做了,日後我就成了攀援的淩霄花,什麼事情都不能自理了。”疏年抿唇說著。

她原本是一個十分獨立的女孩子,和顧硯在一起,他什麼都準備好,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她操心。

她擔心長久以往這樣下去,她真的一無所成了。

顧硯淺笑道,“那不更好,這樣你就隻能依附著我,哪裏都去不了。”

“我絕不會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疏年想起舒婷的《致橡樹》,此情此情心境卻有幾分相似。

顧硯湛黑的眼眸看向她,“第一句是什麼?”

“我……”疏年一想,她顯些被這個男人套路了,“我才不說哩,你怎麼不說?”

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格外吸引人。

顧硯毫不猶豫的脫口,“我愛你。”

何疏年耳根有些泛紅,睥了他一眼,“你少逗我,才不是這一句。”

顧硯理了理衣襟,“你隻要開心,怎麼做都好。我都喜歡哩。”

何疏年看著麵前的男人,“你怎麼知道這首詩的?”

“之前看報紙的時候偶爾看到的,讀起來朗朗上口,挺喜歡的,便多讀了幾遍。”

何疏年看著他,如果顧硯上學的話,也一定會名列前茅吧。

顧硯見她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開口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她淡淡說著。

兩人走進車廂,顧硯將行李收拾好,取出保溫杯,“我去倒杯熱水,一會兒回來。”

坐在一邊的大娘看著麵前兩人,“小姑娘,你丈夫對你真好哩,你們兩個剛結婚,這是打算是首都玩嗎?”

疏年搖搖頭,剛想要說些什麼,顧硯直接回答,“大娘,你這也是去首都嗎?”

顧硯寒暄了幾句,便走到車廂盡頭去打水。

疏年知曉,這個男人是不想她說出拒絕的話,就讓其他人誤會他們是新婚燕爾吧。

她坐下,依靠在牆壁上,望著不斷遠去的風景,唇角勾起淺笑,心中有一股暖流流淌著。

這是她第一次和顧硯單獨在一起,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爹,你怎麼了?爹……”一聲驚呼聲讓疏年徹底驚醒過來。

她眉頭緊蹙著,這道聲音……怎麼……怎麼這麼熟悉?

一顆心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揪著,她順著聲音朝著前麵的床鋪走去。

前麵床鋪擠滿了人,列車員趕了過來,“車內有沒有醫生?有醫生嗎?”

他大喊著。

“爹,你快醒醒,你快醒醒……”聲音越發的急促,夾雜著不安與著急。

何疏年每靠近一步,她的一顆心就異常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