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疏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原本還以為這麼多天兩人沒見,有說不完的話。

沒有想到顧硯根本就沒有正臉和她說一句話。

她早就看穿他的小心眼了,想到這裏的時候,何疏年心中又氣又急。

這個男人還是和後世一樣,有什麼事情都藏在心中。

明明在火車上的時候,她還問過他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他明明說得好好的,說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不會放開她。

現在呢?

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在亂想些什麼?

已經入暑了,天氣燥熱的厲害,何疏年心中更加急躁。

她倏然坐起來,望著窗外發呆。

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個男人說清楚。

想要談戀愛就好好的談戀愛,這樣算什麼?

後來冷靜下來的何疏年,心中想著,這件事情一定要顧硯想清楚。

如果這次想不明白,下次他還是會這樣。

她提前被兩所大學錄取了,她原本以為他會為她高興,會為她自豪。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偷偷躲起來,不想見她。

從火車站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出來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

回來的路上,他也一句話沒有和她說。

何疏年越想越氣,一顆心好像要氣炸一般。

最後,她衝了涼水澡才冷靜下來。

**翌日雞還沒打鳴的時候,何疏年就已經起床。

她還是決定去找顧硯問清楚。

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不想有事情的事情悶在心中,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把話講清楚。

何疏年吃完早飯之後,便朝著顧硯家走去。

站在他家屋門前,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篤篤篤”何疏年敲響屋門。

等了一會兒的時候,二丫跑過來開門,在看到她的時候,露出笑臉,“疏年姐姐,原來是你哩?你來得這麼早哩?”

何疏年摸了摸二丫的頭,臉上露出笑容,“二丫,你哥哩?”

她不想在等,心中氤氳的怒火,好像要將她焚燒了一般。

“疏年姐姐,昨天哥哥回來之後,就直接去了山上的養殖場,沒有回來。”二丫眨巴著一雙明亮亮的眼睛。

何疏年和她聊了一會兒之後,便急匆匆的朝著山上走去。

“疏年,你怎麼來了?”高建國見到疏年的時候,怔了一下,看她神色有些匆忙,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疏年箭步走過去,“姐夫,顧硯在哪?”

高建國道,“疏年,你找廠長有什麼急事嗎?廠長不在這裏。”

何疏年眉頭緊蹙,急切的說道,“那他去哪了?”

高建國撓了撓頭,“廠長今天出差了,說是出去一段時間,具體去哪,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何疏年的心好像被人緊緊揪住一般,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顧硯出差了?

他都沒有告訴她?

從她回來,那個男人就一直不對勁,躲避著她。

現在竟是直接逃走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都能嗅到體內的血腥味。

她在山上養殖場找了一遍,果真是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