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你出差去首都不是去看房子去了嗎?看得怎麼樣了?”楊子昂緊蹙著眉頭,他知曉這是他們兩人之間鬧矛盾了,隻是不知道兩人究竟是因為什麼?

前段時間,兩人好得還好像黏在一起似的,現在好像仇人一般。

他猜不透。

他心中自然清楚,顧硯是喜歡疏年的,那是將人家當成寶貝一般捧在手心中。

今天從疏年對顧硯的態度之中,他也能感受出來,那姑娘心中是有顧硯的。

這兩人之間究竟是因為什麼,鬧成現在這般地步?

“沒有任何必要了,日後我也不用去首都了。”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楊子昂走到他病床邊,“顧硯,你到底怎麼了?有事情解決事情,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頹廢?”

顧硯愣在原地,眸光裏麵沒有絲毫的色彩,他頓了頓,“她日後可是大學生,前途光明著呢?你不是看到她和他們班長在一起挺開心的嗎?他們一起參加考試,一起在學校上課,我還是不要耽誤她了。”

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耽誤?”楊子昂瞪著他,“顧硯,你在亂說什麼?”

之前楊子昂也以為何疏年和顧硯兩人不合適,近段時間,他親眼看到疏年對他的照顧,心中眼中全是他。

“你現在又在悲春傷秋什麼?這不是我認識的顧硯?”楊子昂恨不得一拳打醒他。

他知曉他內心自卑,每次看到疏年從學校出來,周圍其他男生那豔羨的目光,他嘴上不說,心中還是在意的。

疏年如今更是全縣的希望,在比賽之中拿獎,她的前途會更加光明。

他現在的一切還在萌芽之中。

楊子昂知道,他這是在自慚形穢了。

**何疏年從醫院回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回教室,坐在學校操場上,雙手環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腿上。

天突然陰沉下來,正如她此時的心情一般。陰鬱的如同潑墨了一般。

她緊抿著唇,擦了擦從眼角流出來的淚水,她再也不要為那個男人哭泣了。

一想起他說得話,她的心疼得就好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她們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還看不出她的心意嗎?

哪怕是和小動物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是有感情的。

她好心好意去照顧他,他卻這樣對她?

她站起身,開始在操場上跑步,不想讓眼淚在不爭氣的流下來。

要讓淚水變成汗水蒸發掉,把那些不開心也統統蒸發掉。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遇到他,讓他在生活之中抹去。

傍晚時分,楊子昂找到何疏年。

楊子昂道,“疏年,我有話要和你說。”

何疏年臉色很冷,幽幽開口,“如果是關於顧硯的事情,你不必告訴我,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說完之後,她便要轉身離開。

“疏年,你先聽我說完。”楊子昂一臉著急。

他自然能夠看出來,兩個人的心中都是相互在意的,為什麼要相互傷害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