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的態度十分堅決,他不同意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妥協,尤其在何疏年這個問題上。

“疏年,你這輩子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決不可能讓你離開我。”

他漆黑的眸底盯著她。

何疏年見他態度這樣堅決,沒有在繼續說什麼。

***這樣的生活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天何疏年接到消息說是二丫在學校的時候被人接走了。

“轟隆”一聲,疏年的大腦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般。

她急忙趕去學校了解情況。

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阿婆。

“老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丫怎麼被其他人接走了呢?”她一臉疑惑。

“對方說是她的母親,還向我們提供了證據,我們也不知道二丫的家庭情況,說是她母親,就讓接走了。”

老師有些心虛道。

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是看她們兩人實在是長得太相像,就好像是從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般。

所以老師才讓對方將孩子接走。

母親?

當這兩個字眼出現在疏年腦海之中的時候,她眉頭緊蹙。

難道是顧硯的母親回來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接走二丫?

何疏年和顧硯一直都在尋找著二丫的下落,隻是一直都天黑,仍舊是沒有絲毫消息。

“顧硯,既然是伯母將二丫接走了,那麼她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也許明天就會吧二丫送回學校。”

何疏年此時一直都在穩定著顧硯的情緒。

他從知道消息之後,便一直都緊繃著神經,好像要將首都翻個底朝天。

可是,如果有人故意想要躲起來,不讓人找到的話,那無論什麼找,也是沒有什麼線索的,那無異於大海撈針。

顧硯緊握著拳頭,一拳捶在一邊的樹枝上,臉色猙獰。眸底已經是一片猩紅。

他在擔心。

即便二丫是被她接走,他仍舊害怕。

畢竟他親眼見證了父親和外公因為她的原因,徹底的從他的生命之中離開。

他內心焦灼,擔心從今天開始,他就真的見不到二丫了。

他不能在承受這樣的傷痛。

“顧硯,真不會有事的,二丫也懂事了,如果伯母對她不好的話,她也不會主動跟著離開,她真的不會有事。”

何疏年勸道。

其實她的內心也是一片慌亂。

麵前的顧硯已經逐漸喪失理智。

此時天早已經漆黑一片,遠處是萬家燈火。

何疏年看著麵帶狼狽的顧硯,緊揪著一顆心,“我們先回家吧,阿婆還在等著我們呢。”

她的聲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也已經變得有些喑啞。

“好。”他艱難的吐露出聲。

開口的時候,嗓音已經有些變了聲。

在這寂寥的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鬼魅。

顧硯和何疏年回家的時候,顧阿婆正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們回來。

“你們怎麼才回來,二丫呢?”她看了看兩人身後。

“阿婆,二丫今天去同學家了,明天在回來。”何疏年掩住臉上的表情,開口道。

顧硯見到阿婆滿頭的白發,她四處張望的模樣,徹底刺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