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和何疏年在聽到門口這個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高懸著一顆心。

他是怎麼知曉的?

如果說江澤樹隻是知曉顧硯此次前來,是來尋找他母親的話,她們兩人都不會感到震驚。

畢竟何疏年這番前來,就是這個目的,江澤樹知道,也不意外。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直接說出口,他知曉顧硯目前的下落?

也知曉她的一些消息。

這無疑對他們兩人來說,確實是有些震驚的。

何疏年走到門口,將屋門打開,她看到江澤樹還是和之前一樣,隻不過比之前消瘦了幾分。

他的眉眼在看向何疏年的時候,暗了暗。

“進來吧。”何疏年開口。

江澤樹眸光看向顧硯的時候,神情冷淡了幾分,根本就沒有剛剛看何疏年時候,那一副溫柔的模樣。

顧硯自然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你究竟知道什麼?”他開口。

顧硯看著麵前江澤樹的時候,心中泛起一絲絲疑惑。

在他的印象之中,江澤樹向來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人,怎麼可能會關注他母親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麼!”他一字一頓道。

每次顧硯迎上這個男人眼眸的時候,他能感受出來,江澤樹對他的恨意。

他不知曉這個恨意,究竟是從哪裏而來?

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接觸很少。

這個男人的眼眸之中充滿著城府,和之前江司寒在他麵前談起的他弟弟,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一個是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一個是城府很深的人,這兩人好像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結合在一起。

顧硯目光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而江澤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嗬嗬……”他輕笑幾聲。

“我如果想要騙你,就不會來這裏了。”江澤樹說了幾句之後,目光便看向麵前的何疏年。

每次在看向何疏年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是會變得出奇的溫柔,像是一個漩渦,要將她深深的吸進去一般。

又好像是之前做錯了什麼,目光之中有深深的遺憾。

每次,何疏年都能夠從他的目光之中,讀出不一樣的感情。

何疏年心中自然是有疑惑的,她和麵前的男人根本就不熟,怎麼從他的眼眸之中,她好似看到他們兩人,就好像是經曆過什麼大事一般。

可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她也是最近才認識的江澤樹,兩人充其量隻能算是相識。

她對他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都還不清楚。

可是,每次何疏年迎上他目光的時候,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讓何疏年的心中也異常疑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澤樹的目光在這個時候看向顧硯,“我可以告訴你目前的下落,不過,現在憑借著你的能力,你是沒有辦法將你母親解救出來,而且,就算你將她救出來,她也還是會心甘情願的進去。即便她十分厭惡那裏。”

顧硯雙手不自覺的握拳,眉頭緊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