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寒在聽到範美麗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目光也頓了頓。
之前在他眼中,範美麗就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子,她的人生是那樣的無憂無慮,沒有想到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做出這樣的決定,即便她的父母反對,她仍舊是義無反顧,這樣的範美麗更讓他心生敬佩。
江司寒的目光在範美麗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你看我幹什麼?”範美麗嘟了嘴,看上去仍舊是一副十分勝怒的模樣。
她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對對方特別好,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看他,哪裏都不順眼。
她是一個喜歡將表情顯露在臉上的人,她覺得人就應該活得灑脫一些,什麼事情都裝在心裏,真的會悶死,而且畢竟心髒那麼小,一輩子那麼長,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裏的話,那她不氣成一個河豚了嗎?
江司寒看到她還是像之前一樣的灑脫豁達,抿唇笑了笑,她還是那個範美麗。
“疏年怎麼樣了?”江澤樹的目光仍舊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躺在床上的何疏年,滿臉擔心道。
“剛剛疏年姐姐在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她說是低血糖過低所致已經喝了一些糖水,她之所以昏迷過去,就是因為這麼多天過度勞累所致。
而且我也堅定的相信,疏年姐姐和顧硯哥哥一定能渡過難關。”
此時範美麗臉上的表情比任何時刻都要堅定。
“勞累過度?”江司寒的眉頭緊緊蹙起。“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勞累過度?”
他看著麵前的何疏年比前段時間已經消瘦了很多,一臉怨氣的看向顧硯,“你說會一直好好的照顧疏年的,這就是你照顧疏年的後果嗎?疏年跟著你就能享福?顧硯,你如果沒有這樣的能力,就鬆開對疏年的桎梏。”
“如果你不能好好的對待疏年,讓疏年過上好日子,那麼就由我來照顧他,你離我們遠遠的滾出我們的視線。”江澤樹看著床上的何疏年,臉頰蒼白就連唇色也淡了很多,心中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心裏的握住很疼很疼。
聽到這句話之後,何疏年緩緩睜開眼睛。“江澤樹,你在說什麼呢?”
她有氣無力道。
“我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無論在什麼時候,我的選擇隻有顧硯。”她伸出手緊緊握住男人的手。
江澤樹氣憤的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疏年,你怎麼就非要和他在一起了呢?你怎麼就看不到我身上的優點了呢?你…”江澤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看到疏年的目光在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好像要一探究竟,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好了,先不說這個問題了,顧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聊聊?”江澤樹呢喃兩句。
“你們想要說什麼就在這裏說吧,這裏都沒有外人,我們三人都參與這件事情。”何疏年想要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
顧硯將她慢慢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