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怕什麼。那件事都過去多少年了?”
安雅煩躁的皺緊眉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等秦玉芝說話,她又道:
“行了,你趕緊走吧一會他該來了,看到你在這不好。”
柔弱無助的女人才能讓男人心生疼惜。
秦玉芝站了起來。
“那好吧,我先走了。記住媽的話,好好抓住九爺的心。”
秦玉芝比劃了一個攥住的手勢,笑著走了。
她走後,安雅看了看頭頂上的吊瓶。
水已經快滴完了。
她皺了皺眉,扭頭按了床上的呼叫器。
沒一會,一個護士急匆匆跑來。
“怎麼了?”
“這個快沒了,給我換大瓶。”
護士:“……”
瞠目結舌的看看安雅,又看了看那還剩下一小半的吊瓶,護士才道:
“不用。你就是血糖有點低,這是營養液,輸完就沒事了,可以回家了。”
“我讓你換你就換,哪那麼多話?”
安雅不耐煩的瞪了護士一眼。
恩華醫院是私立醫院,價格不菲,護士的態度都好的不得了。
即便被這麼懟,護士也沒表現出什麼,隻看了安雅一眼,語氣比剛才硬了一點:
“那我去問問王醫生。”
護士轉身就走了。
出來後才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暗罵了句‘有病’。
護士去問了醫生後拿來了一瓶葡萄糖。
掛好後沒一會陸禦霆就來了。
進門朝那吊瓶上看了一眼,他就轉身對宗越道:
“去把醫生叫來。”
聞言,沒等宗越應聲,安雅就道:
“不用了。已經沒什麼事了。”
她本來靠在床頭,急著說這話坐直了,牽扯到了紮針的手。
針尖刺了一下嬌嫩的手背,她頓時皺起了眉頭,抬了抬手。
“嘶……”
“別亂動。”
陸禦霆輕聲叮囑,走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針尖還好端端的在原來的位置,沒有紮出血。
他將安雅的手輕輕放到床上。
男人的手寬厚溫熱,手指修長白皙,指甲邊緣都修剪的弧度圓潤。
他是她見過最幹淨雅致的男人。
安雅看著陸禦霆那隻手,很想攥住他,讓這溫暖在她手上多停留幾秒。
還沒等她把這猶豫變成事實,那隻手就撤開了。
“別再亂動了。”
陸禦霆淡聲叮囑,目光朝那吊瓶看去。
瓶子上的標簽正對著他,上麵寫著葡萄糖三個字。
這並不是用來治療的藥物。
安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眉眼間瞬間凝上了一層嬌弱的霧氣:
“其實我也沒什麼。就是晚上學校的晚會結束後突然頭暈胸悶,醫生說我原本體質就不好,今天又勞累過度,中午忙的到現在還沒吃飯,血糖有點低。所以才會難受。”
這話剛落音,她眉眼又往下彎了彎,眼底霧氣更濃,泫然欲泣:
“對不起,我不該麻煩你,我當時頭好昏,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好怕,才會給你打電話的。”
安雅把臉低了下來,一滴淚掉下來滴在了雪白的被麵上,映出了一小塊濕印。
陸禦霆收回的目光落在那點濕印上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
“沒事。我說過,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既然是太累了就多休息幾天學校那邊我讓人知會一聲。”
“謝謝。”
安雅抬起淚光閃閃的眼,感激的神情閃過,她立即又皺起了眉:
“可是,我家裏人多,學校宿舍人更雜,想睡個好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