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
“啊?”
安寧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眼前的人沒有回應她,隻是眼眸沉了沉。
下一秒,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讓我教你?”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教,教,教,什麼?”
安寧的舌頭也不是自己的了。
她瞪著陸禦霆,卷翹的長睫緊張的撲閃著。她發誓她不是故意裝清純,實在是腦子秀逗了。
這男人,他想幹什麼?
這驚慌失措的樣子下藏著的是清水般的純澈。
像極了那晚的女人。
陸禦霆劍眉微微收縮。
驀地,他眼底幽光一閃。
沒給安寧領悟這神色的含義,他驀然低下了唇擒住了她。
那抹溫熱碰到安寧時一股她從未感受過的劇烈風暴就將她席卷了。
她一下子掉進了暴風中心,被他的氣息裹挾,瞬間,全世界都在旋轉,她驚恐萬分,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別掉下那漩渦裏去。
最後卻隻抓住了一塊柔軟的衣角。
那是他的浴袍。
陸禦霆並沒有抱安寧很緊。
但是,她身體的緊繃他完全感覺到了。
這個小女人,表麵上看著粗魯強悍,在那種環境下替他這個陌生男人操刀手術也麵不改色心不跳,實在沒想到這方麵她竟如此生澀。
完全沒有身著紅衣傾心一舞時的收放自如。
腦子突然晃過安寧跳舞時的情形,不知為何心中哂笑的心情瞬間沒了,餘下的隻有沒來由的不快。
唇齒糾纏,他本來隻是想試探一下懷中這個女人是不是那夜酒店裏遇見的大膽女人,卻又因為這點不快,他改主意了。
他猛然收緊手臂,將安寧整個人圈到了懷中。
大手依舊緊緊扣著她的後腦勺不許她逃離。唇齒則繼續逞凶。
越深入,越覺得她柔軟可欺,忍不住想多欺負幾下。
這念頭在腦海中冒出來,陸禦霆自己都吃驚。
但是,他並不喜歡琢磨這些細枝末節的感覺。
他隻憑感覺。
感覺告訴他,他想吃了她。
可他沒能如願,就在他打算把這個想法執行的時候,懷中的女人突然難受的扭了起來。
不是抗拒,是真難受。
察覺到,陸禦霆蹙了一下眉,隨即鬆開了安寧。
身體得到自由,安寧倉皇的爬起來,來不及看陸禦霆一眼,轉身就捂著心口低頭咳嗽起來。
她要是這樣就死了一定是史上第一個被男人親死的女人。
丫的這男人,親就親,用得著這麼饑渴嗎?半點喘息的餘地都不給,要憋死她了。
“咳咳。”
安寧捂著心口,一邊咳嗽一邊暗罵。
懶得再搭理這個無理的男人,她猛地站了起來,看都沒看陸禦霆就拿手背捂了嘴,氣呼呼的朝門口奔去。
奔了幾步,她又停了一下。
“你的傷也死不了,繼續擦點消炎藥就行了。”
扔下這句,她甩手就跑了。
幾秒後,陸禦霆的耳邊響起砰的關門聲。
不敢跟他硬碰硬,她就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