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麼病我暫時也不清楚。”
慕韓川從旁邊的清湯裏夾起一塊躺好的牛肉看了安寧一眼：
“他下午約了我。你有空嗎？一起去看看。讓我也瞧瞧，這兩年你有沒有好好研習醫術。”
安寧的醫術是他教的，雖然安寧總是不在乎的態度，他卻不想埋沒了安寧的天分，總是揪著她好好鑽研。
聽到這話，安寧心虛的低下了腦袋，摸了摸鼻尖，尬笑道：
“不至於吧，一來就要考我？”
“心虛了？”
慕韓川一眼看穿，拿那還夾著牛肉的筷子點了點她：
“你就是太軸。”
安寧拒絕學醫的原因他很清楚。
但他覺得這樣浪費了天分實在可惜。
安寧笑笑，把下完菜的空盤子放下，沒有多言，故做無事狀催道：
“吃吧，吃吧，就你話多。”
筷子伸進翻滾的鍋裏，慕韓川看看她，眉心微微皺了皺，也沒再說什麼。
下午是思政課，安寧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便幹脆跟著慕韓川去會他朋友了。
到地方下車，朝前方一看，安寧便笑道：
“果然，有錢人的朋友都是有錢人。這可是雲城最貴的私人會所。聽說裏麵的小姐姐都跟電影明星一樣漂亮。”
“拜托。”
慕韓川收了車鑰匙沒好氣的伸手戳了一下安寧的腦袋：
“記住你是個女孩。什麼小姐姐？那是你該關注的重點？”
“那我該關注什麼？小哥哥？”
安寧揉著腦袋齜牙咧嘴的笑問。
慕韓川故意冷了臉：
“更不許。你還小，少學壞。”
望著慕韓川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安寧不由的吐了吐舌頭：
“你以後要是跟那個女人談戀愛了，那一定是爹係男朋友。”
慕韓川：“……”
旁人？他才懶得管！
“行了，走了。”
不再多言，他帶著安寧進了會所。
“您是慕先生吧？這邊請。”
領路的小姐姐果然如安寧想像的一樣漂亮，安寧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跟著走上二樓，走到包廂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裏麵有人說話。
“老周，你說的這個人靠譜不靠譜啊？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呢？”
這聲音？
怎麼有點耳熟？
安寧怔了一下。
裏麵，叫老周的回道：
“韓川這個人就像那個武俠裏的世外高人。性子有點古怪，不喜歡爭名奪利，但是你放心醫術絕對靠譜。”
世外高人。
這點評倒有點貼呢。
安寧瞄了一眼慕韓川。他臉上淡淡的，並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他。
裏麵的人正聊著楚河，慕韓川走到門口稍停了一下，用手敲了敲本來就敞開著的包廂門。
這個功夫，安寧朝裏麵瞄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剛剛覺得那個聲音有點耳熟了。
能不熟嗎？她第一次去璟苑的時候，從陸禦霆那張大床上醒來，聽到的那個關於烏藍的鬼故事就是這人跟她說的。
楚河。
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這個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楚河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他們，但是從背影一看，她就知道是誰。
所以，今天的病人其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