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人怎麼樣?人沒事吧?”
王科長最心急的跑過去。
安寧等人也圍了過來。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過來,眾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誰想惹事,每個人都希望隻是虛驚一場。
“抱歉,送來太遲了。”
醫生搖了搖頭。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像凝固一樣了,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那王科長直接嚇的腿軟,往後踉蹌了一下,回過神才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不死心的問:
“你們檢查清楚沒有?來的時候不還可以嗎?”
那時候確實還活著。
醫生被質疑了專業水平,有點不高興,臉色瞬間就沒剛才溫和了。
“她以前動過心髒手術,拖這麼長時間沒有及時用藥,來的時候還有生命體征已經是奇跡了。我們盡力了,你們誰是家屬?”
無人再回應。
安寧站在那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天旋地轉,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滑。
她不是害怕。而是說上來的感覺。
她隻是想抓到害她的人啊,從來沒想過置對方與死地。甚至沒想過要送對方去坐牢。
她想的隻是給對方一個教訓。一個能打疼對方,讓她長點記性的教訓。
這就足夠了。
其實這兩天她認真想了一下。大概也猜到了是夏夢溪搞的鬼。
安雅確實嫌疑最大,但是那天陸禦霆來了,安雅再想搞事也不會在陸禦霆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所以那天她生氣了冷靜之後就把安雅排除了。那麼剩下的,她也沒那麼多仇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夏夢溪。
她是想當眾扒了夏夢溪的皮不錯,可她也隻是想教教夏夢溪以後怎麼做人。
她不想要別人的命啊。
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就因為這點事沒了。
她等於間接殺人!
安寧整個人如置冰窖,說不出話,也哭不出來,隻呆呆的站在那,失了魂一樣。
“跟我走。”
徐令堯突然攥住了安寧冰涼的手。
安寧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拽著朝電梯那走去。
王科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追過來,攔住了他。
“你們怎麼能走呢?弄成這樣,出了人命,你們一走了之了?”
安寧也覺得自己不能走。可她現在腦子一團糟,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把自己的手往外拽了拽。
然而,徐令堯並沒有鬆手。
察覺到她的掙紮,他將她攥的更緊了。
“我們暫時離開不是逃避責任。你可以跟他們說,這事跟我們有關。但是現在,我們就不能在這。”
斬釘截鐵的扔下這句之後,他才看向安寧。
“別犯傻,你在這有什麼用?等著她爸媽過來把你撕了?意外就是意外,咱不逃避,也別犯蠢好嗎?”
這個時候,隻有徐令堯最冷靜。
“聽我的,跟我走,我已經通知了律師,他會過來接手這邊的事。夏家怎麼鬧都隨他們。”
原來,他剛才躲到別處是去聯係律師了。
安寧沒說話,徐令堯也沒征求她的意見,說完這話就不由分說的拽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