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了。”
前台也緊緊皺起了眉:
“但沒找著。就找到一個空文件袋,發票不見了。這不是更要命嗎?”
“空文件袋?”
安寧吃驚,前台點了點頭:
“是啊。這很顯然就是寄東西的時候不知道在摸什麼魚,沒把發票放進去,結果現在發票不見了。”
“還有這種事?那,現在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
前台看了看安寧:
“項主管氣的不行,把她帶回去了。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這種怎麼也算嚴重失誤吧。要是老員工可能會扣獎金什麼的,但她是實習生,估計就該走人了。
那是挺慘的。
剛開始進公司實習,手忙腳亂出錯倒也正常。隻是林愛運氣不好,一出錯竟是個大錯。
“安小姐。”
前台不敢直接叫她名字,依舊這麼稱呼她。
安寧看向她,前台臉湊過來,壓低了些聲音。
“其實你同學去留這個問題主要還是項主管做主。她是部門主管,一個小實習生的驚動不了更高層,隻要項主管同意,你同學就能留下來。你要是……”
這是給她支招呢。
她要是想讓林愛留下來,去找那位項主管說一下,這個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發票的事怎麼辦呢?”
安寧還是很在意那個發票。
“怎麼辦?公司擔著唄。”
前台大概經曆這種事多了,很淡定:
“重開,可能有罰款和手續費。”
“很多嗎?”
“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前兩年有一回財務那邊丟了一張支票,那個損失嚇死人。
不過那其實也不是丟的,後來查清楚是監守自盜,為了這件事,一個財務坐牢了。你同學這個,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其實蠻奇怪的,那些票據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呢?”
前台也在這直犯嘀咕。
安寧沉默了一會,沒再多問,道了謝便走了。
從前台這話裏來看,這事挺嚴重的,林愛很可能就此被開除。
這確實挺遺憾的。不過這也是林愛自己的錯,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這跟她沒關係,安寧便沒再多想,出了門就奔對麵的咖啡館去了。
等了大半個小時,陸禦霆才來接她。
晚餐的餐廳是慕韓川定的。他在國外呆久了,異常想念家鄉菜,所以定了家中餐廳。
安寧跟陸禦霆到的時候慕韓川已經在包廂裏了。
這兩個男人,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各個圈子裏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偏偏湊一塊就莫名其妙的低幼。
為了正事湊一塊,那臉也竟然是一個比一個拉的長,這都碰麵了,也沒個笑臉,隻是相互看了一眼,連基本寒暄都省了。
瞅他們相看兩相厭的樣子,安寧的心都毛毛的,就怕他們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他們落座後,慕韓川拿出準備好的文件遞了過來。
“這是我的治療方案,陸總先看一下。本來這些我也可以跟楚醫生談,不過考慮到陸總公務繁忙,治療方案裏涉及到時間安排,所以還是約陸總見一麵,說清楚為好。”
慕韓川說話的時候還比較正常,公事公辦的樣子。
陸禦霆接過方案隨手翻開看了看。
方案裏太多的專業術語他看不懂,但是能看得出來占用時間很多,包括治療,包括修養,寫的倒是非常全麵,就是操作起來對他現在的工作強度來說有點難。
陸禦霆在看得時候,安寧也伸頭過來瞄了一眼。
看了幾行,她就深深鎖緊了眉毛:
“血液透析要一周做一次?這會不會太頻繁了?很傷人的。”
事實上,看到這一條,她連心都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