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關心我啊。我已經沒事了。不過你就……好像不太好了。”
許初夏不軟不硬的扔了一句過來。
消息挺靈通啊。
安寧心中冷笑,臉上不鹹不淡。
“我有什麼不好的?真不好,我也不會站在這裏了是不是?”
“嗬。”
許初夏臉朝旁邊側了一下。
“禦霆本來在國外出差,為了你的事突然趕回來。你為什麼在這裏,很難猜嗎?”
那肯定是陸禦霆的功勞。
“對啊。”
安寧把包帶往肩上提了提,眨了眨晶亮的眼眸:
“他是為了我的事情回來的。有什麼問題嗎?他是我男朋友,一直以來都跟我強調,我有事要找他。他會保護我。所以回來多正常啊?”
她微微側著臉滿臉春風般的笑意。
許初夏的心被這一番話給堵的結結實實,差點背過氣去。
無言了一陣,她驀然冷笑:
“我還真是沒見過你這樣不講顏麵的女孩子。連累了他,你還很驕傲是不是?”
“不講顏麵啊?”
安寧笑起來:
“你要說我不要臉就直接說,說這麼文雅幹什麼?顯示你豪門出身身份矜貴?沒必要。”
她掛了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完突然又朝許初夏走近了一步,微微挑起下巴,盯著眼前這‘高貴’的女人。
“你這算無能狂怒嗎?”
沒給許初夏開口的機會,安寧搶先道:
“不甘心就不甘心吧,你好歹也是個豪門千金。至於這樣夾槍帶棒的嗎?多麼意思呢?”
安寧揚著唇角。
她巧笑嫣然,竟然將一切本該心知肚明的話全都搬到明麵上來了。
這就好比兩個人比武,自己本來隻打算試探一下,結果對方拿出了刀槍。
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許小姐還有事嗎?”
安寧又道:
“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都過了飯點了,我們約好了每天中午一起吃飯的。我怕他等急了會餓著的。再見啦。”
她故意這麼說,又故意衝許初夏搖了搖小手。
接著,她就邁開了腿,慢悠悠的從許初夏身邊走過去了。
這是在示威,是拿著刀明目張膽的往她心口上捅。
捅的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許初夏牙根都要咬斷了。
“你得意什麼?他再喜歡你也隻是暫時的。”
她終於還是沒忍住,扭頭衝著安寧的背影嚷了聲。
安寧停下來,緩緩回頭:
“你又打算提醒我我們身份有別,我不配進陸家嗎?謝謝了,不需要。我不在乎結果,你也刺激不到我。我在乎的是過程。是他……”
她突然停下了,莞爾一笑才又一字一頓道:
“現在很愛我。”
說完,她再也不理會許初夏,轉身加快了腳步。
她的樣子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正在朝自己心愛的人飛過去。
許初夏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指尖深深的掐入了掌心依舊察覺不到疼。
因為,心更痛。
兩個員工從眼前走過,許初夏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轉身朝門外走去。
出了旋轉門,正迎上過來接她的楊珺。
“小姐。您怎麼了?臉色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