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禦霆,你幹嘛?”
安寧想都沒想的捂住了胸口。
黑暗中,男人的手頓了一下。
“你裝醉?”
微涼的語氣裏隻帶著疑惑,沒有了先前的怒氣。
她要是裝醉,那剛才那番動作和話語就隻能算撒嬌。
這還差不多。
昏暗的光影掩飾下,陸禦霆眉眼間的冷厲淡去。
“我還能幹什麼?幫你脫衣服洗澡。”
他收回手,氣衝衝的說道。
原來隻是打算幫她脫衣服洗澡。
雖然也很那啥,但好歹沒有主動非禮她的意思。
安寧鬆了口氣理了一下衣襟坐起來,隨手開了床頭的燈。
“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走也沒說。
無組織無紀律。
安寧沒好氣的看向陸禦霆。
陸禦霆卻沒看她直接走向了那張折疊床。
他一身睡衣,那床也鋪開了。
顯然,他已經睡了。
“提前告訴你豈不是錯過了你夜不歸宿的精彩場麵?”
涼涼的話語飄過來,他往床上一躺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打算理睬她的模樣。
她就是回來遲點,哪夜不歸宿了?再說哪有什麼精彩場麵?她明明好端端的進來了。也沒喝醉正常的很。
這死男人,自己小氣現在還諷刺她。
安寧坐在床邊瞪著那個已經舒舒服服躺著了的男人,沉默了兩秒,驀然笑道:
“那要這麼說你還真錯過了不少。晚上跟幾個朋友去酒吧,玩的可開心了。他們還介紹了好幾個男孩子給我認識。那些人各個又高又帥還有梗會玩。比某些老古板好多了。”
老古板?
老,古板!
兩個方麵。
陸禦霆氣的肝疼。猛然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兩秒他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
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會真來打她吧?
安寧這一下子心又慌了。一匹狼,他再怎麼溫和也是狼,不是羊,真不該刺激他。
算了,趕緊拿衣服洗澡先避開他吧。
剛這麼一想,還沒站起來,陸禦霆先站了起來。
‘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中毒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了。很好,我也省點事。”
他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手裏還捏著一個信封。
昨天就猜到火狐說的大佬就是他。
難道他已經有確定的消息了?
安寧愣了一下,眼看著陸禦霆路過門口衣架的時候隨手拽下了掛在那的衣服,生怕他穿衣服直接走人,她慌忙下床跑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查到什麼了?”
她跟在陸禦霆身後追問。
那男人卻把衣服掛在手臂上朝客房走去了。
兩步之遙,身體一轉就到了。
陸禦霆一步跨進去就轉身擋住了安寧。
“想看我換衣服?那我就不進去換了,站在這讓你看行不行?”
他不是要進去睡覺而是換衣服。
大半夜換衣服當然是走人嘍?
真讓他走了,那些消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她手裏。
可這男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呢?
安寧煩躁的想撓頭,擰了擰眉毛,她才道:
“你要怎樣才肯告訴我?我真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陸行舟的事我跟你說清楚了。你對他有什麼不滿,用不著發泄在我身上吧?”
質問完了,她突然嘟起了唇,放低了聲音又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