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門。”
陸禦霆掛完電話一臉冷肅。
“九爺，怎麼了？”
宗越從後視鏡就能看出他神色不對。
“趙思琪說安寧半個小時前就去東門買山楂糕了。”
陸禦霆緊緊捏著手機。車內昏暗的燈光下他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啊？”
宗越很驚訝。
他們路上遇到堵車剛到，來了之後陸禦霆就給安寧打了電話，但是電話一直在響沒人接。陸禦霆這才給趙思琪打的電話。
宗越心中隱隱覺得不好，不敢多說什麼，立即發動了汽車繞去了東門。
東門不如正門這邊熱鬧繁華，但也有一些下晚課的同學，三三兩兩，說說笑笑，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根本看不見那丫頭的影子。
隨著目光所及範圍擴大，陸禦霆的心越揪越緊。宗越不敢等身後的人發號施令自己先瞄了一圈，看到了一家門店前麵擺的有山楂製品，就把車靠了過去。
“九爺我先下去問問。”
他下了車。陸禦霆隨後也下了車。
“師傅，請問剛才有沒有一個女生過來買過山楂糕？大概20多分鍾前的樣子。”
宗越把安寧從學校出來的時間都扣掉了。
賣貨的是個中年男人，聽他這麼問就開始想，陸禦霆拿出手機翻了一下遞到了他眼前：
“這個女孩。”
他手機裏有安寧的照片。是他閑來無事的時候偷拍的。
沒想到用在了這種場景下。
“這個啊……”
一看照片那人就想起來了。
“有有有，來過。我記得，一個小姑娘笑嘻嘻的，能說會道的，我還多送她一兩呢。”
“那她去哪了？”
陸禦霆收起手機迫不及待的問。
“去哪了？”
那人想了想，朝北邊一指：
“朝那邊走了。”
“那邊……”
宗越朝老板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我們就是從那邊來的。安寧小姐應該是從那條路繞到正門去等我們過來。”
宗越猜測，陸禦霆眉心沉了沉，轉眸又問老板：
“她就是朝那邊去了？你還看到什麼了？”
“別的？那就沒了。”
老板朝那邊看看搖頭，把臉轉回來突然又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她已經走了啊。我看見她好像上了個車。對，應該是她。那時候我家那口子喊我，我剛好轉臉應她，看見那姑娘上了車。”
“上車？”
宗越看了陸禦霆一眼。
轉臉回來就問：
“那你看見她是自己上的車還是被拽上車的？”
“這……”
老板又想了想，隨即道：
“是個男的，看那姿勢應該是扶著她。這麼遠又是晚上我也看不太清，但是感覺兩人當時挺近的，不像是自己上車的。”
“她沒反抗嗎？”
陸禦霆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說話的聲音都禁不住微微顫抖。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見的時候她已經上車了，前麵怎麼樣我沒看見。”
老板搖頭。
宗越看了看陸禦霆：
“這條街人也不算很少，明目張膽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把安寧小姐給迷暈了。然後……”
看著陸禦霆那陰沉的能擰出水的臉，他不敢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