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沒錯啊,是她啊。
可這怨誰呢?怨造物弄人,不,是怨眼前這個女人,悲劇是她一手造成的。
安寧的眼驀然一冷,手往前一遞,刀尖就戳破了卓冰細嫩的脖子。
“啊……”
卓冰忍不住尖叫一聲,一點血珠從她脖頸裏激了出來,染在了那閃著寒光的刀刃上。
安寧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隻問你,我媽媽是不是你買通凶手殺的?”
是,是又怎麼樣?那個女人她該死。
他們那時候給老爺子換了藥,老爺子的身體日漸羸弱,精神也漸漸迷糊,醫生都查不出病因,隻說是當時心髒病加重導致的。
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弄了份假遺囑替換了真遺囑,哄著老爺子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沒細看遺囑內容就簽了字蓋了章。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老爺子咽氣他們就能獨占陸家了。
可這時,那個叫白婉的藥劑師突然跳了出來,本來這事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她跟老爺子的私人醫生是朋友,無意中拿到了老爺子的藥。
那個女人在藥劑學上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和敏銳度,她發現藥不對,不肯坐視不理,非要把這事捅出來。
一個人如果太不識時務,那就怨不得別人了不是嗎?
卓冰想起那個死在刀刃下的女人心中沒有絲毫後悔,也沒有絲毫憐憫。
但,她沒有承認。
她的內心遠沒有外表這麼不怕死。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怎麼能死呢?
眼前這個丫頭就是個小狼崽子,她一旦承認了,這狼崽子說不定會直接把這刀捅進她嗓子眼裏去。
“我沒有。你別把什麼帽子都扣我頭上。你說的故事很豐富曲折,但是這跟我沒關係。”
卓冰堅決幹脆的否認了。
安寧毫不意外她會這樣,。
盯著卓冰看了看,她突然抽出了那把抵在卓冰脖頸上的刀,手一揚又把這刀抵在了卓冰臉上。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知道是你。沒錯,時間過去太久了,我找不到證據,但這並不妨礙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懲罰你。”
手一緊,刀尖往下死死壓在了卓冰的皮膚上。
沒有挑破她的臉,卻讓卓冰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想幹什麼?安寧,你真不怕禦霆不會放過你?”
那可是她兒子,不管他們關係多麼不和諧,當兒子的也不會坐視母親被欺負不理。
又聽見那個名字,安寧原本已經平靜冷硬的心又驀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把這種情緒壓下去了。
“我是很想跟他好好在一起的。可是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能指望什麼?你不用用他來嚇唬我。你心裏應該明白,我今天這麼做並不是衝動的結果。”
她想好了,下了決心,義無反顧。
那也就意味著,她對陸禦霆的心死了。
心都死了,還指望她顧忌什麼?
卓冰後背的冷汗出的更密了。一層接一層。她剛開始是害怕,可心裏還存著僥幸。
眼前這個女孩子已經得到了她兒子的心,那意味著財富,地位,還有愛,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