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了看那硬邦邦的背影,無奈跟了過去。
“還有什麼事?”
“你答應了奶奶要幫我調理身體隻是一句空話?”
陸禦霆上了台階,頭也不回的道。
安寧跟著他的步伐,脫口而出。
“那我也要先像楚醫生了解一下你的身體情況再說啊。而且我今天出來時間很長了,我要回家。”
“出來時間很長?”
陸禦霆驀然停下腳步側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寧。
他的眼中似潑了一團墨。
剛才是一時情急,現在想起來,這話欠妥。
“我,我的意思是……”
安寧想把這話圓回來,卻被陸禦霆打斷了。
那雙長腿緩緩交疊而下,站到安寧麵前,他整個人像一座大山,在這女人麵前罩下了一片暗影。
“你們已經如膠似漆到這種程度了?一日不見才如隔三秋,這才半日,等不及?”
他誤會了。
而這個誤會其實是她自己丟給他的。
前幾天他說要接她的時候,她也是故意把老慕那的地址扔給他的。
她希望他明白,他們再無可能了。
現在,他明白不明白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自己的心好痛。
隻是,她沒有將這心痛表露出分毫。
“是啊。”
她堅決肯定的吐出了這兩個字,迎著陸禦霆的雙眸冷聲道:
“家裏有很多事等著我,所以我必須得回去。”
家裏,她這是在跟他強調,她和慕韓川已經成了家?
陸禦霆微微傾身,眼底淌過層層陰霾。
“我不同意,你能離開這裏?”
別說是個人了,沒有他的同意,一隻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不講理?”
安寧氣得臉色發白。
“我不講理?”
陸禦霆眼中散出一縷詭異的流光,沒等安寧說什麼,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安寧的手腕,轉身就走。
男人步子邁的急,安寧被他拽的在這台階上跌跌撞撞。
“陸禦霆,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她拚命的掙紮,卻怎麼都掙不開陸禦霆的手。
這男人真的身體虛弱嗎?她看他挺強健的。
無奈中,她一直被拖到了那間她曾經住過的房間門口。
陸禦庭砰的一聲推開了房門,大步邁進去,直朝大床而去,到跟前,他手一揚就把安寧扔在了那張床上。
床很軟,安寧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還沒爬起來,男人的身體像一塊巨石一樣壓了下來。
他冰涼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再沒有往日的柔情,冷的刺骨。
一雙眸猩紅的眸更似染了血一樣。
“我不講理,你又有多講理?你還記得在這張床上你說過什麼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他的臉壓了下來,涼薄的唇貼在了安寧的唇上。
這張床上,有他們最美最痛的回憶。
那一夜,他對她視若珍寶,纏綿悱惻,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心如刀絞。
她其實沒有忘記,每一個瞬間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不敢回想。她怕,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想念他。
安寧將臉側開,掩下了眼底寞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