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寧還沒睜眼就伸了個懶腰。
稍稍一動,手就碰到一個溫熱的身體。
她怔了一下,慌忙睜開眼睛。
扭頭一看,陸禦霆果然還在,就靠在床頭。
不像平時這個點,太陽都照進屋子裏了,他肯定起來了。
而且,他不光沒起床,臉上還掛著挺詭異的笑。
他個性清冷,高興也很少掛在臉上。
像這樣大大咧咧的笑的,真不多。
“你怎麼了?做夢撿錢了?”
安寧疑惑,抬起身就像起來像陸禦霆一樣靠在床頭。
誰知道,這一動,腰就疼,疼的她忍不住皺眉。
“怎麼了?”
陸禦霆一看她難受神情立刻緊張。
“你還有臉問?”
安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稍微緩了緩才起身靠到床頭。
剛才起急了,這會又好些了。
某人一聽她這話就明白了,眉眼間頓時凝上了心疼的情緒。
“很厲害嗎?我覺得我還挺克製。”
男人的聲音裏有一絲絲委屈。
克製?
昨晚不知道是誰不知饜足似的,要是不克製,豈不是要直接把她生吞活剝了?
不過,這腰疼確實也不能全怪這事。
“生念寶的時候不太順利。這兩年也沒養好。就這樣咯。”
安寧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搭在腰間,故意將這原因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果不其然,身邊這男人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臉上就鋪滿了濃重的自責表情。
“原來是這樣,你怎麼不早說?我讓楚河安排一下,一會我們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他伸手就要去拿手機。
安寧見狀一把拽住了他。
“找楚河有什麼用?這種毛病能治好我早治好了。”
“那……”
某人的眉毛擰成了繩結。
安寧看著,心裏美滋滋的。
心疼了吧?就該你疼疼。
她轉身趴在了陸禦霆的心口上。
“我一個人生孩子,為了養孩子還要拚命工作。落下這毛病都怪你。”
走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她不管,現在就得怪他。
陸禦霆也沒想到別的,他隻知道,這些確實怪他。
這麼多艱難的時刻,他不在她身邊,此刻想起來都心如刀絞。
“對不起。”
陸禦霆抽出手臂將安寧抱了個滿懷。
“怪我,都怪我。可是現在怎麼辦?慕韓川也沒辦法嗎?”
“你想什麼呢?”
安寧一聽就忍不住瞪了某人一眼:
“他再全能也管不了婦科啊。”
倒也是。
“我心急啊。”
某人一改平日鎮定自若的冷峻表情,將那焦灼都掛在了臉上。
安寧揚著下巴觀察著某人這每秒都在變急切的臉,心滿意足。
“那你以後就要對我好。不能讓我操勞。”
“還有,不許像昨天一樣對我凶。”
“最主要的是,你要聽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女人的一根纖白手指戳上了他的下巴。
望著那精光閃爍的眼睛,陸禦霆仿佛明白了點什麼。
腰疼大概沒那麼嚴重,這小狐狸是用這個來拿捏他。
不過,看她剛才起身那一瞬間的表情,這腰肯定還是疼的。
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足以讓他內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