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安縣火車站,張慶受沈敬的囑托去接一個人,叫梁晨。
他舉著高大的牌子,隻等著梁晨下火車來找他。
梁晨的腳有些跛,但下火車的動作並不慢,看到張慶的大牌子,和旁邊那輛標誌性的摩托,拿著介紹信上前,“你好,我是梁晨。”
張慶看著他雙臂上結識的腱子肉,吃了一驚。
沈哥的朋友都很能打嗎?
“我是張慶。”
張慶把人帶回沈敬公寓,把鑰匙給他,讓他自便。
梁晨看著公寓內奢侈的裝潢,暗歎一口氣,真是會享受。
他在屋裏轉了一圈,到處找遍了也沒見到褲衩。
難道跟沈敬一起去上班了?
不怪他會那麼想,褲衩吃飯的家夥還擺在老地方沒動過,被沈敬擦的鋥亮,任誰也想不到褲衩已經丟了一個月了。
沈敬銷假第二天,崔局長收到一份來自省廳的進修推薦書,不是他的,是崔媛媛的。
推薦崔媛媛去警察學院進修一年,出來可拿到大專學曆。
進修名額少,優先給省城和市裏,河安縣這小地方八百年沒有一個,若是別的警察遇上,說不定會高興的跳起來。
但崔局長卻不為崔媛媛高興。
他閨女怎麼進的公安局他心裏清楚,什麼都不會,所以隻能做個文職,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他的女兒他了解,嬌的很,吃不了苦。
要讓她去警察學院進修,把她當做真正的警察訓練,還有結業考核,考核不過繼續進修,無異於讓她去非洲受苦。
崔局長先沒告訴崔媛媛,往省廳打了個電話。
這也是他謹慎的地方,進修書來自省廳,而非市局。
電話經過層層轉接,裏麵有人說話,是靳國濤的秘書。
秘書似乎早知道崔局長打來電話的目的,笑嗬嗬的,“靳廳在忙,崔局是想問進修書的事吧?靳廳前幾天和幾個老戰友吃飯,見到了沈家的孫子,原來其中一個戰友正好是小沈原來的首長,老首長問起小沈在基層的工作,小沈當即言明,工作順利,但隱晦提起另千金讓他困擾不已,於是老首長替小沈向靳廳要了這個名額,一是讓令千金學曆能力思想覺悟得到提高,二來也解決了小沈的煩擾,兩全其美。”
崔局長一片沉默,這進修書是沈敬的意思?
還真是沈敬故意所為,自上回崔媛媛放了呂二牛的事之後,他就在計劃著怎麼給連葉討回公道讓崔媛媛吃些苦頭。
但沒有證據證明是崔媛媛放的人,自然不能來明的。
像這回的進修書還是老首長想到辦法,既能讓崔媛媛吃些苦頭,又能將她擺脫,還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崔局長不能拒絕。
沒聽到電話裏的回聲,秘書又道,“崔局,小沈的能力你看得到,當初他要離開的時候老首長直歎可惜,他在你手底下絕對是雙贏的局麵,你可不要鑽了牛角尖。”
沈敬來河安縣半年的時間,確實解決了不少尖銳的問題,其他警察不敢幹的事,他敢,其他警察做不到的事,他做得到。
單說這一回緝拿走私犯,沈敬立了功,他這個局長就能置身事外?上頭肯定也是表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