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印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慌亂,任常委都不幫忙了,他還能找誰?
任常委要掛時,他趕忙喊住,“任常委,今天來抓我兒子的是沈敬!”
言下之意,崔局長並未將沈敬關押,還讓他在外麵蹦躂。
電話聽筒裏一窒,隨後傳來任常委的聲音,“我知道了。”
崔局長在家裏再次接到了來自縣委張秘書的電話,“崔局,縣長非常關注今天的案子,讓我來問問進展如何。”
“張秘書放心,嫌疑人已經捉拿歸案,正在嚴加審理。”
“那我怎麼聽說,有人看見那個知法犯法的警察還在外麵亂跑呢?”
“張秘書不知,這件事情非常複雜,是那女同誌夥同自己的哥哥和同事給我們同誌下套子。”
張秘書不信,“崔局長,你不要隨意包庇,縣長問下來可不好交代。”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串通的蛛絲馬跡,很快就能找到證據,即便縣長來問,我也這麼說。”
很快就能找到證據?並沒有。
崔局長隻想拖延時間,等到姓任的倒了大黴,他就不信那女記者不招,電視台副台長算什麼?
張秘書其實也不知具體情況,所了解的信息全都是任常委告知他的。
任常委非常關注此案,他開始也有些疑慮,但任常委說女方是楊副台長手底下的記者,楊副台長怕崔局長護短,才拜托他這個老朋友多加注意。
現在聽崔局長說的理直氣壯,張秘書心裏打了幾個問號。
難不成真是女記者給警察下套?
“涉事警察是沈敬,你見過的,電視台想做專訪和紀錄片,王部長帶著那女記者兩次上門,但是小沈低調,都給拒絕了,他們這是心懷怨恨呢!張秘書想想,小沈這樣的條件,我還想把媛媛嫁給他呢!可惜啊!”
提到崔媛媛,崔局長忍不住歎口氣,“就算他真看上了那個記者,完全可以答應電視台的要求,豈不是更容易得手?在大街上耍流氓,還穿著警察的衣服,他不會那麼傻。”
張秘書聽著,覺得很有道理。
在沈敬任務結束歸來的時候,張秘書曾代表縣政府去探望,對那小夥子印象不錯。
河安縣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地方,突然有一天登上人民日報,縣長可沒少誇獎沈敬呢。
任常委一直沒說此案裏警察的名字,應該也是不知道那是沈敬,怕是被楊副台長騙了!
思及此,張秘書給任常委回了個電話,“任常委,這件事情勸你別管了,免得惹一身騷。”
任常委不明所以,“怎麼了?”
“這件事涉事警察是沈敬,崔局說沈敬和楊台長手下的那個女記者有過節,被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