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局長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臉色憔悴,顫抖著手接過名單,翻開一看,視線掃到河安縣後麵的字眼,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人販子不知道被拐賣人的名字,都是以地區來記憶,以方便賣到離家遠的地方。
文件上寫著近期河安縣被拐賣的三名年輕女子,一個被賣到川渝,另外兩個被賣到廣洲金茂發廊和大眾發廊。
賣到發廊,難道還真是給人洗頭?
當然不可能,在場之人都知道那所謂的發廊是什麼場所。
崔局長看到這消息的時候大腦發懵,再往後看,直接氣血上湧。
後麵是人販子證詞,那人販子說被賣到川渝地區的女孩看起來年紀最小,看起來十幾歲。
這顯然說的不是崔媛媛,也就是說,崔媛媛百分之九十是被賣到發廊的其中之一。
崔局長站都站不穩了,沈敬扶著他在旁邊坐下,讓他緩一會。
崔局長深吸一口氣,痛苦地閉了閉眼,拿起電話聯係廣洲公安局,並直接趕往廣洲。
吉安的呂局長根據人販子的供詞,聯係各地警方,並帶人趕往人販子老巢抓捕。
很快,廣洲公安局控製了金茂發廊和大眾發廊裏的眾員工,卻沒能抓到老板。
等崔局長和沈敬趕到廣洲,解救了那名從河安縣被賣到大眾發廊的姑娘,但是沒有找到崔媛媛。
經審問發廊員工才知,崔媛媛被賣過來沒兩天,就被轉賣了。
能在這個時代開發廊搞地下黃色交易的人,背後多少有點關係,這兩家發廊背後的老板就是當地的流氓頭子,消息靈通。
在河安縣火車站加強警力排查,崔局長第一次挨個打電話到川渝方向的各公安局時,流氓頭子就從人販子嘴裏聽到了消息,比對之後覺得崔媛媛就是那個被拐賣的局長的女兒,立刻轉賣到了別的地方。
但至於轉賣到了哪裏,員工們也不知,隻有老板知道。
得知這個消息,崔局長當場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
沈敬和當地公安局警察連忙送崔局長去醫院。
崔局長自崔媛媛被拐賣後便茶飯不思,輾轉反側,中途沈敬又被人誣陷,頂著任常委和紀委的壓力,日漸憔悴,再得知崔媛媛被轉賣不知何處,直接氣血攻心。
廣洲公安局的安局長得了消息立刻前往醫院探望,他已經按照房屋產權的登記派人抓捕兩處發廊的所有人。
當然流氓頭子也不傻,不會登記自己的名字,兩處發廊是在自己小弟的名下。
崔局長晚上才醒過來,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眼底毫無光亮。
沈敬幫他倒杯水來,安慰著他,“崔局放心,安局已經派人抓捕發廊的老板,相信很快就會有收獲。”
崔局長已經鬆弛的眼角滲出淚來。
媛媛從小被嬌養長大,哪裏吃過這樣的苦?
翌日,廣洲警方就將黃頭發小流氓抓到,正是連葉在火車站遇到的其中之一,經過警方的審訊,他交代,崔媛媛沒賣遠,就在廣洲下屬的鄢息縣沙柳村裏,被轉賣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